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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非馬論”。

“白馬非馬”是戰國時趙國平原君的門客公孫龍的有趣的論題,公孫龍是刑名家的代表人物,所謂刑名家,就是以正名辯義、善於語言分析的辯者,而且往往是詭辯者,“白馬非馬”就是一個著名的詭辯邏輯——

當時趙國一帶馬瘟,大批戰馬死亡,為了嚴防這種瘟疫傳入秦國,秦就在函谷關口貼出告示:“凡趙國的馬不能入關。”這日,公孫龍騎著白馬來到函谷關前,關吏說:“你人可入關,但馬不能入關。”公孫龍辯到:“白馬非馬,怎麼不可以過關?”關吏說:“白馬是馬”。公孫龍講:“我公孫龍是龍嗎?”關吏愣了愣,但仍堅持說:“不管是白馬黑馬,只要是趙國的馬,都不能入關。”

公孫龍乃雄辯名士,這時自然要顯示辯才,說道:“‘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言,名稱和顏色不是一個概念,譬如說要馬,給黃馬、黑馬者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馬,給黑馬、給黃馬就不可以,這證明,‘白馬’和‘馬’不是一回事,所以說白馬非馬。”

關吏越聽越糊塗,被公孫龍這一通高談闊論攪得暈頭轉向,如墜雲裡霧中,不知該如何對答,無奈只好讓公孫龍和白馬都過關去了——

支法寒好辯,熟讀《戰國策》,對張儀、蘇秦、公孫龍、惠施的學說用功頗勤,這回以“白馬非馬”來辯難可謂是有備而來,而且昨夜在袁府與袁通長談過,袁通對“白馬非法論”相關問難也瞭如指掌,這時侃侃道來,雄辯滔滔,反觀諸葛曾,哪裡有半點諸葛亮舌戰群儒的瀟灑,瞠目結舌,只等其助談範寧範武子為他解圍——

這場辯難其實是支法寒與範武子之間的辯難,兩個主辯是傀儡。

範武子今年二十四歲,蓄有鬍鬚,身量中等,容貌俊雅,但表情嚴肅,眉頭總是微微蹙著,聽袁通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會,說得口乾舌燥,住口飲茶,乃問:“子才兄對於‘白馬非馬’還有未盡之言否?”

袁通看了支法寒一眼,答道:“暫時沒有了,且看永民兄與武子兄如何反駁。”

範武子又問:“助談法寒師兄有論乎?”

支法道:“暫元,待範檀越有論,小僧自有言相應。”

範武子正襟危坐道:“白馬非馬,詭論也,白馬是馬之一種,但馬並非都是白馬,公孫龍混淆二名,舍同求異,智者一目瞭然,若依公孫龍論,那麼道人則非人也。”

諸葛曾盯著支法寒的光頭,拊掌大笑道:“妙哉,白馬非馬,道人非人,即是非人,敢問是何物?”

這個諸葛曾辯難時張口結舌,這時挖苦起人來倒是牙尖嘴利。

支法寒大窘,竟無言以答。

陳操之暗暗搖頭,支法寒不應該以這種詭辯作論題,象“白馬非馬”這種詭辯是有邏輯硬傷的,一旦被人揪住,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只有認輸,而這個範武子,思路清晰,言簡意賅,不作飾語,典型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直搗要害,的確是個極厲害的辯難高手。

支法寒無奈道:“這第一場小僧輸了,請諸葛檀越出題。”

諸葛曾早已準備好了論題,是範武子最擅長的春秋三傳裡的論題,陳操之聽到這一論題不免愕然,這是前夜他與孔汪辯論過的《左氏春秋》裡的“易不可以佔險”,真是巧合啊!

可惜的是,支法寒無緣旁聽陳操之與孔汪關於“易不可以佔險”的精彩論述,否則也不至於輸得這般徹底,而且範武子出題,其立論是“易不可以佔險”,那麼作為另一方的支法寒,則必須堅持“易可以佔險”,但古來史書為示勸懲,很少有“易可以佔險”的範例,所以支法寒此論失利也在情理之中,雖然支法寒以《老子》的“天道無憂論”、“天地不仁以萬物芻狗論”來強辯,奈何範武子引經據典更勝他一籌,終於飲恨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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