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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樹枝折斷,那狗趁機又在小嬋左手背上咬了一口。

荊奴大叫著和幾名軍士趕來,“霍”的一聲,荊奴手裡的橡木棍飛擲而出,正中狗身,那狗受痛,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嗷嗷”痛叫,躥入灌木叢中蹤影不見。

小嬋忍著傷痛,急問宗之、潤兒有沒有被咬到?宗之搖頭說:“沒有。”再看潤兒,臉色煞白,嚇壞了。

小嬋蹲下身子,緊張地摸捏潤兒的手足,迭聲問:“潤兒,咬到了嗎,咬到了哪裡?”

潤兒哭出聲來,抱著小嬋哭道:“沒有咬到,可小嬋姐姐被咬到了。”

小嬋這時才覺得手足兩處咬傷一陣陣抽痛,強笑道:“沒事沒事,小嬋姐姐是大人,潤兒不怕。”輕拍潤兒柔軟的脊背。

荊奴、來震等人都跑了過來,見兩位小主人未被咬傷,這才鬆了一口氣,宗之和潤兒攙著小嬋坐到牛車上,荊奴看了看小嬋的傷口,小腿牙痕淺,只是一絲血印,左手背牙痕深,鮮血直流,荊奴有傷藥,為小嬋敷上,用乾淨布條包紮好。

白髮蒼蒼的荊奴懊惱道:“都怪老奴粗心,離得遠了保護不周,沒想到林中突然躥出惡犬,致使兩位小主人受驚、小嬋被咬傷,待小郎君回來,老奴甘領責罰。”

小嬋強笑道:“這怎麼能怪荊叔,哪會想到竟躥出惡犬來!”心裡有深深的隱憂,想起前些日子山陰縣功曹史之子也是被狗咬傷,發怪病,怕水怕聲音怕見光,請操之小郎君去救治,小郎君說毒已發,無藥可救,不到十日,那人就死了!

剛才那條惡狗拖尾流涎的樣子很象是小郎君所說的犯病的猁犬啊,小嬋手腳冰涼,心裡很害怕。

荊奴道:“回去回去,回客舍去,莫在這裡等,天寒地凍莫讓兩位小主人受涼。”

潤兒道:“留兩個人在這裡守著吧,莫讓那惡犬咬到醜叔,還有小盛。”

荊奴誇讚潤兒小娘子心細,留下兩名軍士,其他人回客棧去。

車輪碾過雪地,“咯吱咯吱”響,車廂裡的潤兒見小嬋臉色蒼白,小聲問:“小嬋姐姐,痛嗎?”

小嬋伸右手摸了摸潤兒粉嫩的臉頰,說道:“有一點點痛,不怕,就怕咬到潤兒和宗之。”

潤兒道:“若不是小嬋姐姐攔住那惡犬,潤兒肯定被咬了。”

這時,聽得馬蹄聲急促,由遠而近,潤兒喜道:“是醜叔和小盛回來了。”

小兄妹二人下了牛車,朝來路一看,兩騎一先一後,正是騎“紫電”醜叔和“白駒”的小盛,小兄妹都歡叫起來:“醜叔。”

陳操之勒馬下鞍,大步過來問:“小嬋被狗咬了?是隻什麼樣的狗?”

陳操之私下裡才會象幼時那般稱呼小嬋姐姐,他方才在鎮東頭梅林邊遇到那兩名軍士,得知小嬋被惡犬咬傷,問那兩名軍士是什麼樣的狗?兩名軍士卻說沒瞧清。

潤兒道:“醜叔,小嬋姐姐是為救潤兒才被惡犬咬傷的,那惡犬朝潤兒撲過來,潤兒嚇死了!”

荊奴上前請罪,陳操之擺擺手,再問那狗何等模樣?

宗之觀察得最仔細,說道:“是隻灰白色的犬,也許就是白犬,皮毛髒亂,吐著舌頭、涎水直流,尾巴拖在地上,背上還有一塊皮毛象是燙傷的。”

客棧主人聽到了,說道:“那是鎮上姓方人家的狗,是瘋狗,已咬傷了好幾次個人,一人發病,已被關起來,看來是沒救了。”

潤兒和宗之一聽,臉色發白,小兄妹二人也聽過山陰功曹史之子被狗咬傷毒發身亡之事。

陳操之墨眉深鎖,看了看小嬋手足上的傷口,便道:“小盛、荊叔,把人全召集起來,帶上刀槍棍棒,今日一定要擊斃那條狗。”

六名陳氏私兵、二十名西府軍士在客棧門前列隊候命,陳操之讓荊奴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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