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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祠殿風波
七月初七辰時,吳王世子慕容令和尚書左丞申紹來鴻臚寺館驛請晉使陳操之、秦使席寶參加西門豹祠的祭典,祭典結束後,燕主慕容暐將在西門豹祠殿宴叢集臣——
席寶甚喜,這表明燕國沒有把他們當作俘虜看待,歸國還是大有希望的,當即帶了幾個隨從欣然而往,陳操之的隨行者是冉盛、沈赤黔和蘇騏,四人各跨座騎,在慕容令、申紹的陪同下出了鄴城北門——
陳操之有些詫異,漳水在鄴城之南,西門豹祠不是在漳水之畔嗎,為何卻出北門而去?問慕容令,答曰:“十餘年前漳水改道,新舊河道南北相距十餘里,北邊的是舊河道,西門豹祠就在鄴城之北、漳水之南,此去約三、四里地。”
沿途車馬塞路,前往西門豹祠的燕國豪官貴族極多,見到慕容令和申紹,開口便問陳洗馬何在?對陳操之甚是仰慕,卻原來昨日鴻臚館驛妙手回春的神奇已經一夜之間傳遍鄴城,還有鳳凰兒慕容衝夜訪陳操之的事也讓人津津樂道。
鮮卑人歆慕漢人文化,典章制度照搬漢、魏故事,就連車馬服飾也與漢人一般無二,除了一部分黃頭赤髯的鮮卑人形容有異外,看不出與江東有什麼大的差別,當然,晉是金德,尚白,燕為水德,尚黑,燕國官吏的服飾以黑為主,燕國軍士也是黑盔黑甲,但是上次慕容恪與陳操之論國運五行,陳操之提出燕應該承石趙為木德,慕容恪深以為然,就不知會不會被最終採納,如果採納的話,這些燕國的黑袍官吏和黑甲武士又得換裝了。
來到漳水畔西門豹祠前,陳操之大開眼界,他原以為西門豹祠與江東的季子祠差不多,無非殿宇三間而已,不料西門豹祠卻是氣勢恢弘的龐大建築群,俱是土木混合結構,墉垣碭基,修梁復疊,建築群東西狹而南北長,從祠廟南端到北端竟長達三里,高臺巍峨,氣象萬千,竟比建康臺城還壯觀!
慕容令道:“此祠重修於二十餘年前,即趙石虎建武六年,趙虎窮奢極欲,發四十萬民夫大興土木,營建宮殿無數,其後鄴城歷經戰火,那些宮殿大多被焚燬,這西門豹祠卻完好無損,豈非有神靈護佑,故香火更旺,求子求福,消災免厄,應驗如響。”
陳操之點頭道:“原來如此。”心道:“西門豹投巫治水,乃是為了破除當地迷信巫風,不料死後卻被高高供起來當作神靈崇拜,還能消災解厄,嘿嘿,實在值得玩味。”又想:“苟太后遊漳水,拜西門豹祠,夢與神交而有孕,遂生苻堅,西門豹還充當送子觀音的角色嗎?而且是夢與神交,這個神到底是誰?”
燕國的高官貴戚齊聚祠外,恭候燕主慕容暐的到來。
巳時初,鎧馬武士、持鋮甲士、執盾武士,威武雄壯而來,再是儀仗鼓吹,寶幢香車,絡繹不絕,年方十五歲的燕國皇帝慕容暐乘帝王大輅車來到西門豹祠外,後面是皇太后可足渾氏的鳳輦,以及諸皇子的車馬,前天夜裡來見陳操之的那個既驕傲又彆扭的鳳凰兒也在其中,表辭太宰的慕容恪騎馬跟在皇帝慕容暐的大輅車畔——
祠門大開,專職管理此祠的祠丞率祠中大小道祝前來接駕,皇帝慕容暐與皇太后可足渾氏率先進入祠殿,眾官吏按品秩陸續上殿,陳操之這才發現那皇太后可足渾氏就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絕色美人,但皇帝慕容暐卻是黑髮黑眸的,看來慕容暐是象其父慕容儁,而慕容衝象其母,可足渾氏是匈奴人後裔嗎,那麼清河公主慕容欽忱是象母親還是象父親?
西門豹祠殿比東晉皇宮主殿太極殿幾乎大了一倍,數百人濟濟一堂卻絲毫不顯擁擠,高臺上的西門豹塑像冠冕堂皇宛若帝王,祭典儀式甚是莊重,陳操之亦隨之趨拜,正在唸誦祝禱祭詞的祠丞突然住口,面露驚詫之色——
慕容恪濃眉微皺,低聲問:“何事?”
祠丞明顯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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