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墉城,為死守孤城作準備。
陳操之與沈勁登上金墉城東北角的高樓,這樓現在成了瞭望臺,有軍士值守,見到沈勁,趕緊施禮,沈勁命軍士先退下,最高樓就只有他和陳操之二人,縱目東望,荒野茫茫,也許明日,燕軍的鐵騎就會出現在洛陽城下——
陳操之向沈勁簡略說了在長安的經過,此番出使氐秦算是完成了使命,至於其他準備離間氐秦君臣的計策,陳操之未對沈勁說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洛陽。
沈勁道:“陳掾既已不辱使命,那麼明日便南下歸國吧,我兒赤黔也請陳掾一併帶回去,我沈勁要留這一脈骨血。”
沈勁這樣說就是表示要與洛陽孤城共存亡了,正史上沈勁就是被慕容恪所擒,沈勁神氣自若,慕容恪感其忠義,將宥之,中軍將軍慕輿虔說沈勁乃奇士,觀其氣度,不可能為燕所用,若赦之,必為後患,慕容恪遂殺沈勁——
陳操之問:“前在壽州,我曾請西府參軍祝英臺代稟桓大司馬,請桓大司馬增援洛陽,只有守住洛陽,才能遏制氐秦勢力的膨脹,才有機會進取中原之地——桓大司馬未有回覆的文書嗎?”
沈勁苦笑道:“許昌既失,洛陽成了孤城,穎川、汝南各自為戰,桓大司馬已回姑孰,雖曾下令冠軍將軍陳佑還屯洛陽堅守,但陳佑是袁刺史部下,袁刺史認為守洛陽是徒自損折兵馬,當然也不會來救洛陽。”
沈勁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陳操之,說道:“這是祝參軍寫給你的信,是上月底送到洛陽的,我怕有急事,已先拆看。”
非常時期,陳操之自不能責怪沈勁拆看他的信件,展信看時,只是公文語氣,謝道韞也是勸陳操之審時度勢,桓大司馬現在無力經營洛陽,江東疲弱,淮北之地能守則守,不能守則棄,不宜硬拼損耗人力物力——
謝道韞的分析也沒有錯,歷史也正是這樣發展的,淝水大戰之前,東晉完全放棄了河南、淮北之地,荊襄巴蜀也被強秦佔據,華夏九州,氐秦十佔其七——
陳操之心道:“我來東晉,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不能渾渾噩噩、隨波逐流,氐秦能短短十數年迅速崛起,正是因為抓住了慕容垂叛逃、燕國內亂的絕好機會,王猛率大軍一戰成功,這個地跨五千裡、人口近千萬的強大燕國轉眼之間就崩潰了——我既已前知,自然要搶在苻堅和王猛之前抓住這個機會,這是個巨大的轉折機會,所以,洛陽一定要守住。”
沈勁見陳操之默然沉思,他也沒說話,想著燕軍將至,六月圍城,他能苦守多久?吳興沈氏刑餘之族,沈勁欲以一腔熱血洗淨家族之恥。
天極藍,純淨如水晶寶石,白雲如絮,形狀變幻,自西向東緩緩飄動。
陳操之目視藍天白雲,悠悠道:“沈兄,明日我就去見慕容恪、慕容垂兄弟——”
沈勁大吃一驚,忙問:“陳賢弟此言何意?”
陳操之微笑道:“安石公三十年前欠慕容垂一份人情,知我出使北地,特意命我攜一對金叵羅酒器贈慕容垂。”
沈勁問清究竟,笑道:“東山謝安石,真天下第一風雅人也,猶憶三十年前舊情!不過此事何須陳賢弟親往,沈某派兩個軍士將這對金叵羅送去鞏縣便是。”
陳操之道:“安石公重託,我當然要親自將此金叵羅交與慕容垂之手。”
沈勁深服陳操之的才識,陳操之不是糊塗人,豈會自投羅網、自蹈死地!問:“陳賢弟意欲何為,可否讓愚兄知曉?”
陳操之道:“若我料得不錯,燕國國主慕容暐不待慕容恪攻下洛陽,就會急召他回鄴城。”
沈勁遲疑不定,問:“何以見得?”
陳操之道:“沈兄記得我隨行有個鮮卑段部的男子否?那人名叫段釗,是段思的家將,我已命他悄悄潛入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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