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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的矛盾糾紛,卻問:“那些氐人當然不肯去的,賢弟計將安出?”
陳操之與沈勁密語半晌,沈勁讚歎不已,命手下軍士依計行事。
陳操之又喚冉盛上樓,請沈勁、沈赤黔暫時迴避,他有家族私事叮囑族弟陳裕陳子盛,沈勁便即下樓而去,燕軍將至,他要做好守城的最後準備,而不能完全寄望於陳操之讓燕軍退兵。
冉盛聽說陳操之要他留在洛陽,堅決不肯從命,一定要追隨陳操之左右,聽了陳操之不讓他去見慕容恪、去鄴城的兩條理由,冉盛道:“阿兄,自去年荊叔告知我之身世,冉盛就已經不是昔日的冉盛了,在姑孰溪畔,我發誓要為父報仇,要讓慕容氏滅國,但我知道,單憑冉盛之力,或能斬殺燕軍數百人,但想要讓燕滅國,冉盛自問無此能耐,但阿兄有這本事,我信阿兄!冉盛再不是魯莽冒失的少年,慕容恪雖是擒殺我父的罪魁禍首,但我絕不會在他面前流露痛恨神色,我要的不是慕容恪的性命,我要讓慕容氏國破家亡!”
今年才十七歲,卻滿臉虯髯的冉盛咬牙切齒,可見內心仇恨之深。
冉盛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些,繼續道:“阿兄要去見慕容恪、慕容垂,當然不會只是代安石公送金叵羅去的,此行難免有風險,弟如何能不追隨阿兄左右?不在於心何安!至於阿兄擔心我被人認出,阿兄是多慮了,我父去世已十餘年,而且我曾聽荊叔言,我父因多年征戰,身體創傷頗多,面上亦有數道刀痕,若說我八尺身材過於顯眼,那是在江東,而北胡巨漢甚多,聽說那慕容恪、慕容垂兄弟身量都是八尺開外。”
陳操之笑道:“未想小盛也如此善辯!”
冉盛聽陳操之這麼說,就知道陳操之同意他能跟隨前去了,也笑道:“小盛跟在阿兄身邊五年了,再怎麼愚魯也能有點長進吧。”
陳操之一笑,打量了冉盛兩眼,說了句:“小盛,等下把鬍子給剃了。”
冉盛摸摸自己的大鬍子,驀然想起去年年初隨陳操之赴建康,陳氏族人直送至錢唐東門外驛亭,潤兒小娘子叮囑他要保護好她醜叔陳操之,末了潤兒小娘子又輕嘆道:“唉,小盛,你的鬍子還是長出來了!”——
既然潤兒小娘子不喜歡大鬍子,冉盛也就不願意長這麼多鬍子,可這由不得他,就象他不得不揹負起血海深仇那樣,這都是無法逃避的事。
想起嬌美的潤兒小娘子,冉盛就覺得很痛悔似的,潤兒一年年長大,越來越美了,但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遠,過年時在陳家塢他都很少能與潤兒小娘子說上一句話——
冉盛心想:“潤兒小娘子應該是真把我當作是陳裕陳子盛了,可我姓冉,我是孔子弟子冉有的後人,我父更是——但這些都不能對人說,何時我才能恢復本姓呢?”
……
洛陽城廢墟空地甚多,氐秦丞相長史席寶手下的三百軍士就在城南一處空地上安營紮寨,陳操之的三百晉軍也在附近立帳篷過夜。
從冠軍將軍府夜宴歸來,陳操之與席寶同路回軍帳,席寶雖覺得洛陽守將沈勁飲宴談笑,鎮定自若,似乎不畏燕軍攻城,但席寶卻是明白這殘破不堪的洛陽城無論如何是守不住的,席寶問陳操之可曾勸說沈勁棄城南走?
陳操之皺眉道:“沈將軍固執,誓死守城,我百般勸譬皆不聽,明日我等自行離城往淮北吧。”
席寶擔心的是陳操之要留在洛陽助沈勁守城,聽陳操之這麼說,放下心來,說道:“沈將軍忠義可嘉,可惜不明大勢,明知不敵,何必死守孤城?退往汝南、陸渾,保全實力為上,燕人不會留大軍守洛陽的,那時沈將軍可以奪回洛陽。”
陳操之深表贊同,席寶頗為得意,心滿意足歇息去了。
大約子夜時分,忽聽木鐸驟響,席寶立時起身穿戴披掛,連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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