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道三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四十三、白馬祭天,上品寒士,賊道三痴,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四十三、白馬祭天
晉帝司馬昱鹹安三年春正月二十一辛未日,大司馬桓溫率江州刺史兼領南中郎將桓衝、司州刺史兼領安北將軍桓熙,以及西府、北府諸將齊集臺城太極殿,請旨北伐——
桓溫上疏道:“臣違離宮省二十餘載,畢奉戎務,役勤思苦,但顧以江漢艱難,不同曩日,而益梁新平,寧州始服,懸兵漢川,戍御彌廣,加強蠻盤牙,勢處上流,江湖悠遠,當制命侯伯,自非望實重威,無以鎮御遐外。臣知舍此之艱危,敢背之而無怨,願奮臂投身造事中原者,實恥帝道皇居仄陋於東南,痛神華桑梓遂埋於戎狄。若憑宗廟之靈,則雲徹席捲,呼吸蕩清。如當假息遊魂,則臣據河洛,親臨二寇,廣宣皇靈,襟帶秦趙,遠不五載,大事必定。”
皇帝司馬昱詔命大司馬桓溫總領北伐諸軍事,以牛酒犒軍,即日誓師北伐,尚書令王彪之率百官祖道於白鷺洲碼頭,但見西府水軍舳艫橫江、旌旗蔽日,桓溫在姑孰的三萬五千水軍、步騎傾巢而出,更從荊襄桓豁處徵調樓船百艘、水師八千、以及江州刺史桓衝的一萬五千步卒隨同北征,而在廣陵和京口,還有桓熙統領的六萬北府軍,龍亢桓氏的勢力從荊州、襄陽直至揚州、廣陵,貫穿了長江中下游,而且此次北伐也是桓溫三次北伐中聲勢最盛的一次,前兩次北伐出動的兵力都沒有超過五萬,此次則動用了荊州、江州、揚州共十餘萬兵力,更徵調三州民夫二十萬以備後勤漕運,可以說這次北伐是東晉盡傾江東之力了——
晉室百官心裡都清楚,待桓溫立功河朔、收取時望,班師還朝時必然向朝廷求九錫、封王,待那時,晉祚休矣,王、謝大族都不願看到桓溫篡位自立的結局,但北伐是民心所向,自庾亮、殷浩以來,欲得盛名者必舉北伐大旗,所以無論是皇帝司馬昱,還是王、謝名門,都不敢對北伐有半點非議,他們唯一能寄望的就是陳操之——
陳操之十九日入建康時,謝道韞與顧愷之夫婦已先一日到達,謝道韞回陳宅東園,聽三兄陳尚說其四叔父謝萬病重,趕緊去烏衣巷探望,陳操之次日趕到也即去謝府,見尚不足五十歲的謝萬已是病體支離、臥床不起,京中名醫皆診斷為胃腑石瘕,陳操之為謝萬細心診切後,也認為是石瘕,就是後世所稱的癌症,胃癌,陳操之退出謝萬臥室,對謝安、謝道韞黯然道:“萬石公之疾,即稚川先生在世,亦無能為也。”
謝道韞原本抱著的一絲希望破滅了,含淚凝噎。
謝安嘆息一聲:“修短隨化,終期於盡。”
烏衣巷謝府愁雲籠罩,橫塘陸府卻是喜氣洋洋,陸納夫婦去年底就得到陸葳蕤派人送來的信,得知葳蕤有孕,陸納夫婦大喜,這次陳操之來拜見時,便細問葳蕤近況,陳操之一一作答,陸夫人張文紈想著葳蕤又一次佔了右夫人謝道韞的先,很是欣慰,對陸納道:“陸郎,葳蕤已有近五個月身孕了,不堪遠途顛簸,不能來建康,我三月間帶著道輔啟程去錢唐陪伴葳蕤如何?”
陸納允了。
……
就在桓溫率軍千舟齊發、步騎並進之時,鄴城的燕太后可足渾氏與太傅慕容評正密謀誅殺慕容垂,慕容垂也知道情勢兇險,新年朝會時也未回鄴城,一直留在黃河南岸的軍事重鎮鞏縣——
慕容恪之子慕容楷和慕容垂的母舅蘭建知道太后、太傅誅慕容垂之意已決,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遣使密告慕容垂道:“先發制人,但除太傅評及樂安王臧,餘無能為也。”
慕容垂道:“骨肉相殘而首亂於國,吾有死而也,不忍為也。”
慕容垂與他叔父慕容翰性格甚為相似,慕容翰雖被兄長慕容皝疑忌,但寧願出奔段遼和宇文部,也不肯兄弟相殘,慕容翰最終是服毒而死——
正月十一,慕容楷又遣使告叔父慕容垂:“內意已決,不可不早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