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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國破家亡實在可悲,要這空口允諾有何用,軍士是不敢冒犯,但將軍要冒犯你又能奈何,到這地步完全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點頭道:“這個自然,請吧。”
桓熙見陳操之一到,事情迎刃而解,而且陳操之發號施令,完全沒把他這個北府軍主帥放在眼裡,不禁大為不忿,喝道:“來人,把這一干妄稱帝后的胡賊都綁縛起來解送鄴宮!”
可足渾翼大驚失色,剛走到門邊的燕太后可足渾氏嚇得軟倒在地,慕容欽忱趕緊去扶,袖底的小刀掉在地上——
“且慢。”陳操之眉頭一皺,示意甲士不得擅動,他近前對桓熙低聲道:“伯道兄,桓公有命,不得傷害燕皇室,應許其投降,在收攬燕境民心。”
“搬出我父來壓我!”桓熙心裡冷笑,他對陳操之已是忍無可忍,這個陳操之在父親面前自稱有諸葛亮那樣的忠心,卻把他比作劉禪,他桓熙是劉禪那樣不堪的昏庸之人嗎,樂不思蜀,千古笑談啊,這完全是汙辱,赤裸裸的汙辱,可氣的是父親卻被陳操之讒言迷惑,還一再叮囑他要厚待陳操之,說陳操之必會殫精竭慮輔佐他,這陳操之哪裡象是會忠心輔佐他的人,現在就已經開始專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桓熙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在父親桓溫面前曾非議過陳操之,卻遭父親呵斥,現在他已不想多說,他想激怒陳操之,讓陳操之暴露其狼子野心,當下也壓低聲音道:“我欲納鮮卑公主,陳司馬夜間將她送到我住處吧。”
陳操之眼睛眯起,稍斂目光中危險的鋒芒,桓熙這是明確地挑釁,清河公主美麗誘人,桓熙有覬覦之意並不稀奇,但這樣輕佻地要陳操之送清河公主去他住處,這就是刻意的羞辱,桓熙這是把清河公主當作陳操之的女人,雖然陳操之並不這樣認為,但這樣的羞辱還是不能承受的——
陳操之微笑道:“伯道兄,我們借一步說話。”邁步走到天落泉邊,兩年前的七月十五盂蘭盆節,陳操之曾在這裡看燕太后可足渾氏和清河公主等人在此流泉山澗釋放引魂燈——
桓熙歪了歪臉跟了過來,他自去年京口之亂左頰箭傷之後臉就有些歪了,他要看看陳操之怎麼面對這件事,陳操之若是能忍,那桓熙當然心懷大暢,從此他就有了藐視陳操之的底氣,若陳操之不能忍,大起爭執,那麼這也是桓熙願意看到的,這樣他父親桓溫就不會再認為陳操之以後會忠心耿耿輔佐他,自然就要暗削陳操之的兵權——
“陳司馬有何話說?”桓熙面有得色道。
陳操之眼望遠處的鄴城,並不看桓熙,淡淡道:“桓公立世子是前年年底定下的吧——”
桓熙聽陳操之這麼說,以為陳操之是要向他示好,因為他聽父親桓溫說說過陳操之建議立嫡以長不以賢,但桓熙不想承陳操之這個情,他兄弟五人,他年長並且已居州刺史高位,承繼父親桓溫的基業是順理成章的事,就是沒有陳操之這樣建議,父親也肯定會立他為世子,當下也淡淡道:“聽聞陳司馬曾為我美言,那麼多謝了。”
陳操之道:“桓公一代雄傑,魏武、晉文之儔也,桓刺史認為自己能承繼父親之威,號令群臣嗎?”
桓熙眉毛一挑,口氣嚴厲道:“陳司馬此言何意?”
陳操之走近天落泉邊,這半畝大小的泉池清澈見底、水平如鏡,陳操之指著泉鏡道:“你看看這裡便知。”
桓熙疑惑地走近來看那泉水,陽光照徹淺淺山泉,在池底留下微微盪漾的光斑,別無所見,正要開口相問,陳操之靠近一步,修長的身子遮住桓熙面前的陽光,說道:“請細看。”
桓熙雖對陳操之不滿,但對陳操之的智略還是不由自主信服的,聞言又細看,面前的泉水被陳操之遮住陽光,可以映出水邊倒影,桓熙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那張臉,眉毛粗散,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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