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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桓溫平定了司馬勳之亂,自然是威望更著了,他原本還擔心庾希、袁真會聯合起來非難他廢帝之舉,現在不懼了,蜀亂已平,下一步就是要對付庾希和袁真,徐州和豫州是他桓溫勢在必得的,只有掌控了徐、豫二州,才是完全控制了建康,而盧竦之亂,正給了他清除異己的契機——
桓溫就在朝堂上聽取陳操之和廷尉右監彙報盧竦入宮案的審理情況,桓溫環視百官,說道:“泱泱大國之都,竟被區區四百流民輕易攻破,直闖禁城,危及國之寶器,諸君受國家俸祿、享威權尊榮,能無愧乎?”
堂上眾官默然無聲,皇帝司馬昱也是如同土木形偶,任憑桓溫發號施令了。
桓溫先呵斥其弟中領軍桓秘疏於臺城防守,所領中兵巡守不力,以至妖人盧竦突入雲龍門犯駕,總算及時率兵護駕,未至大亂,著即免去桓秘中領軍之職。
桓秘不出一聲,俯首受罰,心知兄長這是要先拿他立威,然後開始收拾其他人了,這叫作大義滅親,這樣一來,誰還敢非議桓溫的處置不公,然而桓秘雖知兄長用意,卻依然心懷不忿,認為兄長只顧及自己的利益,卻不考慮他的聲譽,這樣被免職是顏面掃地的,即便後來起復他職,也總是一個汙點,讓人遺憾終生,桓秘不認為自己在盧竦入宮案要承攬如此嚴重的罪責,一接到盧竦攻臺城的訊息,他是及時率兵趕到,身先士卒,手自奮擊的,即便無功也不應遭撤職嚴懲——
自此,桓秘深怨其兄桓溫。
桓溫處置了自己的嫡親弟弟,便命甲士收五兵尚書陸始下廷尉治罪,陸始治兵不嚴,四百亂民攻城竟直入臺城,而且那些都兵竟不示警,或有從中應合之疑,陸始之子陸禽又且放任妖人許龍拜見東海王,居心叵測,陸始父子與盧竦入宮案有重大關聯,必須嚴懲——
桓溫肆意打擊異己,借盧竦案連坐甚眾,朝中人人危懼,陳操之這時當然不能勸諫,散朝後,他與郗超一道去大司馬府求見桓溫。
桓溫今日之暢快不亞於那日廢帝,這種一言九鼎、群臣噤口的感覺真是很讓他沉迷啊,只是依陳操之長遠之計,他這有生之年是不能登大寶、享皇帝尊榮了,憾事!
陳操之道:“明公今日威權重矣,但必須濟以恩撫,不然,徒使人畏懼,似非長策。”
桓溫紫眸凝視陳操之,徐徐問:“子重要為陸始說情乎?”
一邊的郗超都在為陳操之捏一把冷汗,在桓溫這樣的逼視下,很少有人能氣定神閒——
陳操之神色不動,答道:“是,在下還要請求明公儘早了結盧竦案,處死盧竦,以安民心。”
桓溫沉默了一會,說道:“說出你的理由來。”
陳操之道:“目下江左饑饉,流民遍地,極易釀成動亂,正需朝廷上下一致救災、安定流民,而盧竦案一日不結,百官危懼,江左不寧,如何能抗天災、度難關!明公已行伊、霍之舉,威權鎮四海,盧竦案更是天助明公,然而過猶不及,明公若借盧竦案大肆連坐,恐損盛德,而且——”
說到這裡,陳操之語調轉緩、聲音轉輕,桓溫不禁身子前傾、凝神靜聽——
陳操之實乃清談遊說之大家,他對說話詞語的選擇、語氣的輕重、語調的氣勢都是運用得妙到毫巔,極富感染力,讓聽者情不自禁地相信:陳操之說得有理,陳操之所言極是——
陳操之說道:“——盧竦此人淫邪齷鹺,借宣講《老子想爾注》、傳授男女合氣術,玷汙了不少京官女眷的清白,那日在下奉命鞫審他,他自知死罪難逃,也不說謀反之事,滿口淫詞穢語,汙人清白,我即命人攪爛其舌根,讓他說不得話,此人不早除,風氣極壞。”
桓溫倒沒想到還有這等奇事,不禁失笑,越想越可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方止,卻已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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