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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昨日才到的,尚不知將授何職,我一小小縣令,如何得拜見桓郡公!”
陳操之點點頭,也未多言,便去拜見丁立誠的妻子,還有丁立誠的一對兒女,那對兒女分別比宗之、潤兒長了兩歲,亦甚清秀。
陳操之風塵僕僕,少不了要沐浴一番,然後向顧愷之細問陸始父子欲將葳蕤送入皇宮時建康朝野士庶的反應,顧愷之一一告知,陳操之靜靜傾聽,心裡有數了。
申時末,將軍府主簿魏敞來請陳操之、顧愷之赴宴,陳操之向魏敞引見丁立誠,魏敞明白陳操之的意思,當即請丁立誠一起赴宴,陳操之現在是桓大司馬最倚重之人,魏敞豈會不給面子。
桓溫見到丁立誠,便問:“丁縣令願在何地為官?”
丁立誠見到這權傾朝野的桓大司馬,紫眸蝟須,不怒自威,不免有些誠惶誠恐,躬身道:“稟郡公,卑職只求離家鄉錢唐近些的便好。”
桓溫道:“我明日修書與尚書僕射兼領吏部王尚書,舉薦你在揚州某縣為長吏,離錢唐不會超過三百里,如何?”
丁立誠大喜,趕緊謝過,陳操之亦向桓溫致謝。
西府幕僚如郝隆輩,對桓溫親自到江口迎接陳操之頗為不忿,他們認為陳操之此次出使算不得建了什麼大功,本來是要與氐秦結盟以兵器換戰馬的,現在跟回來的卻是鮮卑使臣皇甫真,這算得什麼功績,桓大司馬卻這般隆重地迎接陳操之歸來,還立即擢升陳操之族弟八品武職,又許諾陳操之嫂子的兄長丁立誠以富庶大縣的長吏,因為錢唐附近一帶的郡縣都是魚米之鄉,這些縣的長吏非世家豪族難得委任,所以桓大司馬這樣簡直是橫恩濫賞,何以服眾!
酒過三巡,郝隆仗著幾分酒意,又開始要對陳操之發難了,起身走到陳操之面前大聲道:“陳掾,我聞汝在洛陽城外被鮮卑白奴擄去,是袁彥伯去鄴城把你索要回來的,不知你有何功勞在此高坐飲酒?”
陳操之以童謠和讖言離間秦、燕,佈局製造內亂,這都是絕密之事,桓溫只與郗超等極少數高階幕僚談及,郝隆這種口無遮攔的所謂名士,自然不能與聞。
座上一眾西府官吏都是精神一振,要聽陳操之如何反駁郝隆,卻見陳操之神色不動,淡淡道:“飲酒而已,何必論功。”
眾人都是詫異,這陳操之一向詞鋒銳利,何曾在言語上對人示弱,今日被郝隆這般譏諷,竟不反擊,莫非真是心中有愧?
郝隆見陳操之避而不與他爭辯,不禁哈哈大笑,說道:“大司馬口口聲聲說陳掾建功歸來,難道被人擄去就是大功一件嗎?哈哈哈,可笑至極!”
陳操之低頭飲酒,不予理睬。
眾人更是驚詫,這陳操之簡直是唾面自乾啊,正這時,猛聽得高堂上的桓溫大喝一聲:“來人!”
兩個健壯執役應聲上前,叉手候命。
桓溫指著郝隆道:“郝參軍喝醉了,送他回寓所。”
郝隆大搖其頭,叫道:“我哪裡醉了,我哪裡醉了,陳操之難道不可笑嗎?”
那兩個執役不由分說,左右一夾,將郝隆挾持出廳而去。
一眾西府官吏面面相覷,滿座悄然無聲,眾人都明白桓大司馬這是在為陳操之撐腰,竟把郝隆逐出宴廳了!
桓溫環視眾人,沉聲道:“陳洗馬出使長安和鄴城,氣節凜然,不墮國威,苻堅、慕容恪因其才華出眾,都想將他留下,許以高官厚祿,陳洗馬卻毅然回到了江東,至於其建功之事,因事涉絕密,暫不能公之於眾,諸位只要想想鮮卑數萬步騎攻掠洛陽,卻又解圍而去,豈非陳洗馬之功?”又道:“事關陳洗馬出使之事,汝等莫再議論,更勿對外人提起,否則以犯律論處。”
眾人悚然,心裡雖然百般猜測,口裡卻不敢再問一字。
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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