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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購物,雖是雨天,依然觀者如堵,所購之物大都是半買半送,回到顧府小嬋清算,花了五千錢買到了價值萬錢的各種禮物,小嬋眉花眼笑道:“以後要購物就請小郎君陪我去。”
陳操之失笑道:“可一不可再,多去幾次,必遭大白眼和臭雞子。”
冉盛在一旁聽得哈哈大笑。
當夜範寧來顧府取了《弈理十三篇》離開後,陳操之在燈下給嫂子、宗之、潤兒寫了三封信,給宗之、潤兒的信是介紹來京途中的經歷和建康風物以及一些趣事,給嫂子丁幼微的信則寫得很長,詳細說了中正考核和陸葳蕤之事,以及對故鄉親人的思念——
陳操之寫信時,冉盛坐在一邊看,說道:“小郎君,我也想給荊叔寫封信。”
陳操之道:“好,自取紙筆,坐在我邊上寫。”
冉盛力逾千鈞地提著筆,好半天沒敢落筆,額頭汗都出來了。
小嬋竊笑,說道:“小盛,還是求小郎君代筆吧。”
陳操之頭也不抬地道:“自己寫!荊叔讓你跟著我,不就是想讓你讀書習字嗎,荊叔看到你能提筆寫信給他,必喜笑顏開。”
冉盛應了聲:“是。”又想了好久,就在小嬋以為他可能寫不了的時候,冉盛突然就落筆寫了起來,一筆一劃,是漢隸《曹全碑》體,以前在錢唐,冉盛經常和宗之、潤兒一起習字,冉盛不學宗之的《張遷碑》,卻學潤兒的《曹全碑》,《曹全碑》字型娟秀清麗,本是適宜女子學習的書體,冉盛寫來自然全無嫣然風致,筆力霸悍,常把潤兒逗得格格直笑。
陳操之給嫂子丁幼微的長信尚未寫好,冉盛給荊奴的信就寫好了,只有寥寥三行,小嬋探頭過去唸道:
“荊叔安否?我在建康甚安,別無他事,惟念荊叔傷臂雨天還作痛否?荊叔不識字,且讓潤兒小娘子念給你聽。”
冉盛赧然道:“寫不出來了,就寫這些了。”
陳操之側頭一看,笑道:“小盛寫得不錯,很有晉人尺牘的簡約淡遠、情感內蘊的風致,而且沒有錯字,筆畫也沒丟,潤兒看到了也必誇讚你。”
冉盛得了誇獎,大樂,對著自己生平寫的第一封書帖看來看去,越看越妙——
……
二月二十三日辰時,陳操之與顧愷之同去瓦官寺拜見竺法汰。
瓦官寺在建康城清溪門外,沙門慧力啟乞建寺,初只有一堂一塔而已,竺法汰渡江南來,住裼瓦官寺,開講《放光般若經》,始得俗眾信奉,拓建廟宇、修立眾業,瓦官寺由此成為江左四大名剎之首。
竺法汰與支道林不同,支道林是披著袈裟的名士,竺法汰是自幼出家的佛教徒,少與“漆道人”釋道安一道師事西域高僧佛圖澄,佛圖澄圓寂後,竺法汰以釋道安為師,釋道安在襄陽,遣竺法汰往江東弘揚佛法,竺法汰是般若學六家七宗“本無異宗”的代表人物,主張“心會之學”,頗近後世禪宗,竺法汰精於論辯,曾在荊州與竺道桓辯論一日一夜,折服竺道桓,獲桓溫禮敬,遂遣人送竺法汰於建康。
竺法汰見陳操之前來,大為歡喜,領著陳操之、顧愷之二人去新建的大雄寶殿參拜,指著東西兩壁道:“此專候顧檀越、陳檀越畫壁。”
顧愷之道:“我在東壁畫維摩詰像,子重在西壁畫八部天龍像,且看誰先畫成,如何?”
陳操之道:“我實未作過壁畫,這次要向長康邊學邊畫。”
顧愷之道:“我亦是第一次在壁上作畫,五年前衛師在晉陵佛寺畫‘愣嚴七佛圖’,畫了三個多月,我是始終觀摩,頗有心得,待作畫時我一一說與子重知曉。”
陳操之問:“依長康看,我這八部天龍像大約需要幾日可畫成?”
顧愷之想了想,說道:“子重作畫頗速,每日畫兩到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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