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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高侍中也要與操之辯難嗎?”

高崧搖頭道:“非也,崧有事要向陳公子請教,邊走邊談吧。”

高崧耿直孤僻,崇尚儒學,對正始玄風頗為不滿,對清談名流每多譏笑,三年前謝安應桓溫之聘赴西府任職,建康名流在新亭為謝安送行,高崧便嘲諷道:“卿累違朝旨,高臥東山,諸人每相與言,安石不肯出,將如蒼生何!蒼生今亦將如卿何?”意思是說謝安現在出山了,對天下蒼生也無甚裨益,無非虛名浮誇而已,謝安當時只是笑笑,並不反駁。

對陳操之來說,他是知道謝安乃東晉一朝挽狂瀾於既倒的第一等人物,而這個高崧對清談名士一概排斥明顯矯枉過正,真不知道高崧是怎麼升遷到侍中高位的,他陳操也是以玄學揚名的,高崧莫非要嘲弄他一番?

司馬昱便與王彪之、張憑先行,陳操之與高崧落在後面,陳操之拱手道:“高侍中有何見教?”

高崧側頭打量著這個號稱王弼再世、衛玠復生的少年郎,微微一笑,問:“陳公子與那盧竦有舊怨?”

陳操之一聽高崧此言,便猜知方才在太極殿東堂高崧可能看出他動了那個青瓷缽,因而起了疑慮,這還真應了那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時雖然有些混亂,但有心人還是能發現其中隱秘,便道:“操之今日是第二次見到盧祭酒,上次相見是五日前在桓郡公與新安郡主的婚禮上,寒暄數語而已,何來舊怨?”

高崧直言道:“盧竦法術失靈,是否與陳公子調換了他的青瓷缽有關?”

陳操之笑道:“高侍中真是目光如炬,操之佩服,既然高侍中看到了,操之也不相瞞,操之對盧祭酒並無仇怨,卻對其以左道之術惑弄君主頗為憤慨,操之以為,儒術仁政方是治國正道,這等心懷叵測的方士應拒之宮門外。”

高崧聽說陳操之主張仁政儒術,大為讚賞,卻道:“如此說那盧竦油鼎燙傷,並非地官降罪,而是陳公子施以的懲罰,敢問陳公子是如何破其妖術的?”

陳操之不想與初次見面的高崧推心置腹,很多事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不必事事向人說明,不然徒惹麻煩,便道:“操之對盧竦所謂潛行不窒、蹈火不熱是不大相信的,那是莊子所標榜的至人境界,盧竦至人乎?何營營苟苟如此!”

高崧嘆道:“是也,陳公子識見不凡。”

陳操之又道:“我見那盧竦命內侍取十斤青油來,不直接注入青銅鼎卻要先注入五個青瓷缽,豈不是多此一舉,而那五個青瓷缽明顯不止盛十斤油,定然另有物事,而且盧竦弟子對那五個青瓷缽擺放秩序似頗講究,我一時少年心性,便故意調換其秩序,實未想到會出現後來的結果,究竟是何道理我亦不明,總之盧竦並非仙術,而是騙術。”

高崧不信陳操之此舉是因為少年心性,目視陳操之,陳操之神清目澈,微笑相對,高崧道:“陳公子此舉為皇上摒棄了一個妖人佞臣,可謂有功於社稷。”

陳操之道:“操之何敢居功,盧竦既去,此事還望高侍中秘而不言。”

高崧點頭道:“陳公子放心,高某不會對他人說起此事,不然的話高某也就不會避回會稽王而單獨與你說此事了。”

陳操之與高崧在宮門外乾河畔拱手作別,乘上牛車、帶著冉盛回顧府。

高崧立在河邊細柳下,望著遠去的牛車,心道:“這個陳操之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心計,不動聲色讓盧竦身敗名裂,內斂深沉,難測其心,不過陳操之言儒術仁政,實為同道——”

……

陳操之回到顧府,就見板栗已在顧府門房等候多時了,卻是陸夫人得知皇帝召見陳操之,未知吉凶,故遣板栗來問訊。

陳操之略略說了召見之事,板栗聽說盧竦作法失靈被逐,吃驚道:“有這等事!這麼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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