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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書房裡只剩陳操之與謝道韞二人,《弈理十三篇》陳操之已經寫好前九篇,兩千多字,謝道韞很快看完了,便等著陳操之寫出來,陳操之現在是左手書寫,用的是王羲之《蘭亭集序》行楷,陳操之垂睫下視,雙肩不動,懸腕揮毫,一個又一個清麗的小行楷字從筆端流淌出來,有時又停筆思索,墨眉微蹙,在搜尋記憶,而挺直的鼻子兩側微現汗意——

二月天氣,氣候尚冷,不至於寫字寫得出汗,謝道韞莞爾笑道:“子重,你專心寫吧。”取過案頭《一卷冰雪文》翻看起來,若不經意道:“子重修心養性功夫還欠磨礪啊。”

陳操之微笑道:“奔馬迎面、大風摧樹,猶自神色不變,此之謂名士風度。”

謝道韞稍一蹙眉,即展顏道:“子重可謂過耳不忘,這是記仇嗎?”

陳操之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三年前謝道韞在吳郡桃林小築時說過的,當時謝道韞、謝玄姐弟要看陳操之作畫,陳操之說賢昆仲這樣盯著讓他無從落筆,謝道韞便說了以上那一番話,當時二人還爭論了一番,謝道韞稍占上風。

陳操之道:“奔馬、大風、崩崖、摧樹,我或可做到神色不變,但被你這樣盯著,還要凝神落筆,就很辛苦了。”

謝道韞問:“因為我是女子嗎?可我聽說江左衛玠入建康,多少女子擲花送香囊,你卻是神色自若。”

陳操之道:“那要我如何?戰戰兢兢汗出如漿?”

謝道韞看著陳操之鼻翼細汗,揶揄道:“嗯,子重入城是戰戰兢兢、汗不敢出。”

“戰戰兢兢汗出如漿”與“戰戰兢兢汗不敢出”是大書法家鍾繇的兩個兒子見曹丕時說的話。

陳操之寫不下去了,擱下筆,望著謝道韞,說道:“那年冬夜,看到英臺兄那封長信,心甚溫暖。”

謝道韞秀眉一挑,說道:“我都忘了當時寫了些什麼了,只是覺得不能前去弔唁陳伯母,很是內疚。”不想勾起陳操之的悼母傷感之情,岔開話題道:“我還要多謝子重助談呢,不然的話會很窘迫。”

陳操之道:“英臺兄辯才無礙,自能應付,我只是湊個熱鬧而已。”

謝道韞道:“不然,有子重相助,我膽壯得多,阿遏不在京中,以後每月十四子重都來為我助談可好?”

陳操之道:“四、五月間我將赴姑孰。”

謝道韞道:“那三月、四月這兩次你可來助我。”

陳操之有些躊躇,幫著謝道韞拒婚似乎總有點尷尬,若說不相助也說不過去,只好點頭說:“好。”

謝道韞再次岔開話題,說道:“子重選擇去西府是對的,也只有桓大司馬才有破格用你之魄力,不過我有一言要提醒子重,桓大司馬素有不臣之心,其過王敦墓,誇讚王敦是可兒,可兒者,稱人心意者也,王敦何人耶,反賊也,桓大司馬之不臣之心可知,朝廷亦忌之,奈何桓氏手握重兵,只怕終有兵戈相向之日,子重入西府,務必小心,要左右逢源才好,歷練數載便出來,而如郗嘉賓這般不顧家族一意投靠桓氏的,我以為不智。”

謝道韞這是真切的關心,就是郗超也未對他說過如此交心的話,陳操之甚是感激,但他有些話暫時還不能對謝道韞說,只是道:“多謝英臺兄——還是稱呼你英臺兄嗎?”

謝道韞面色微紅,鎮定問:“那子重想稱呼我什麼,象阿遏一般稱呼我阿姊?唉,還是叫英臺兄吧,習慣了,稱呼別的好不自在。”

這時小嬋端了兩盞茶進來,對謝道韞道:“祝郎君,這是小婢烹的茶,是我家小郎君教的製茶法子,清香有回味。”將茶放下,就坐在一邊侍候。

陳操之便繼續書寫《弈理十三篇》,花了半個時辰,將後續四篇寫完,共計三千餘言,當然不能署陳操之的大名,託名班固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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