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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貧道啊,陳檀越定是西方佛子轉生,請受貧道一拜。”說罷,命僧徒取蒲團來,他要向陳操之行跪拜大禮。
王羲之、王獻之父子大為驚異,支道林雖是僧人,但與大名士無異,何曾如此推許人!
陳操之將手中筆交還給王氏僕人,走過來見一僧徒將一蒲團放在支道林身前,他就先跪了上去,合什道:“何敢受林公之拜,小子對這些佛理也是一知半解,這些偈語俱非小子所悟,乃是小子數年前夢見兩位僧人的相互對答,僧人不知何名,所言玄妙非常,小子醒來歷歷能記,真奇事也!”
託言夢讖感應神秘是古人一貫的做法,所以陳操之這麼說,支道林並無任何疑惑,因為陳操之的確破解了他內心的知障,一種豁然貫通的感覺讓他生出大歡喜心,也跪下道:“那也是高僧大德託夢於陳檀越,非有宿世功德,孰能當此。”
王羲之笑道:“林法師德音高遠,神理綿綿,今日卻對一個後輩小子如此崇敬,真讓老夫吃驚。”
支道林道:“陳檀越二偈,明心見性也,所謂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此論既明,真乃無上功德。”便即囑咐支法寒師兄好生款待眾香客,他自回禪房參悟,連好友王羲之都不陪了。
陸夫人張文紈與陸葳蕤對視一眼,都是又驚又喜,陳操之得支道林如此讚譽,不須數日,建康即會流傳此事。
王羲之對陳操之道:“林法師與陳公子論佛,老夫與陳公子只論書。”
陳操之道:“正要請王右軍前輩指教。”
王羲之卻問其子王獻之:“獻之,你以為陳公子的左右手書法如何?”
王獻之道:“霞舒雲卷,賞心悅目。”
王羲之又問:“比你何如?”
王獻之看了陳操之一眼,答道:“故當不同。”也就是說各有千秋,王獻之一向自負,今日說出“故當不同”之語,固然是因為陳操之的書法讓人耳目一新,而剛才支道林對陳操之的推崇也讓王獻之不敢自傲。
王羲之對王獻之道:“論擘窠大字,陳公子不如你,陳公子之書勝在翻新出奇,善能融會貫通,穎悟非凡——獻之,你一向自認為論書法年輕一輩你第一,今日應知世間奇才多有,這陳公子就是汝之勁敵。”
陳操之道:“何敢稱勁敵,若子敬兄不棄,在下還要多多向你請教。”
王羲之點頭道:“獻之,汝之病在傲,傲則不虛心,陳公子書法此時或尚遜於你,但以其虛心好學,焉知日後不凌駕於汝之上!”
王獻之額角汗出,恭恭敬敬道:“爹爹說得是,兒受教了。”又向陳操之施一禮:“願與陳兄時相切磋。”
王羲之微笑道:“甚好,汝二人相交為友,正可相互促進。”對陳操之道:“陳公子——”
陳操之道:“前輩請直呼操之之名吧。”
王羲之微笑點頭:“操之,我觀汝之書法,新巧有餘,凝練不足;峭拔有餘,舒緩不足,其濃密纖疏,尚有可斟酌之處,今試為汝說之:為點必收,貴緊而重;為畫必勒,貴澀而遲;為撇必掠,貴險而勁;為豎必努,貴戰而雄;為戈必潤,貴遲疑而右顧,操之其勉之。”
陳操之深深施禮:“多謝前輩指點,操之銘記。”
這時一個白髮老婦在幾個婢女僕婦隨侍下走了過來,笑語道:“獻之、茂兒,摘得枇杷未?老婦要嚐嚐東安寺的枇杷。”
王獻之與郗道茂趕緊走過去,郗道茂手裡提著個小竹籃,約有小半籃黃澄澄的枇杷,笑道:“姑母,這裡的枇杷果早熟,他處枇杷果還未熟呢,茂兒在寺後泉眼已將果子洗淨,姑母先嚐一顆——”
這老婦就是郗鑑之女郗璇了,雖已年近六旬,依舊容顏清秀、眼神明亮,可以想見年輕時的清麗脫俗。
陳操之施禮道:“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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