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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個棘手的難題,桓大司馬對於能不能據守洛陽也沒有定見,郝隆卻以此來考陳操之,真是太過分了!

桓溫發話了:“陳掾初來乍到,郝參軍此問不合時宜,陳掾可以不答,此題就算透過。”

郝隆狂生派頭出來了,大聲道:“桓大司馬,洛陽正是目下最大的時務,冠軍將軍陳佑上月遣使來報,認為洛陽難守,欲退屯許昌——陳操之入西府為徵西掾,備顧問應對,吾以此相問,正合其宜。”

陳操之朝桓溫一躬身,說道:“大司馬,容我先問一事,不知那沈充之子沈勁沈世堅是否在洛陽?”

吳興沈氏乃大族,田產萬頃、家財數十萬貫,沈充少習兵書,以雄豪知名,因參與王敦叛亂,被誅,沈充子沈勁有節操,哀父死於非義,志欲立功以雪家族之恥,然以刑家子不得仕進,司州刺史王胡之重其才,闢為幕僚——

據陳操之所知,沈勁得王胡之提攜,朝廷同意解除沈勁不得為仕的禁錮,詔以沈勁補冠軍長史,助陳佑守洛陽,沈勁利用家族和自身的影響力,募壯士千人奔赴洛陽,屢以少擊燕眾,摧破之,而洛陽糧盡援絕,陳佑自度不能守,帥眾退屯許昌,留沈勁五百人守洛陽,沈勁原就抱著必死之心,誓於洛陽城共存亡,以五百兵苦守洛陽一年,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終被燕太宰慕容恪和吳王慕容垂攻克,沈勁不屈而死,朝廷嘉其忠義,贈東陽太守,吳興沈氏重歸士族。

這又是一個為家族復興奮不顧身的,陳操之心有慼慼焉。

桓溫聽陳操之問起沈勁,奇道:“陳掾識得沈世堅?此人由司州刺史王胡之薦到我處,募得壯士千人,欲赴洛陽立功報國,我收到王胡之書帖時,王胡之已病逝,故人之託,思之悵惘,無奈沈世堅乃刑家之後,我亦不能違律重用之,今尚滯留城中。”

陳操之心道:“原來沈勁還未去洛陽,此人是將才,赴死可惜。”便道:“操之此前從未見過沈世堅,只是久聞沈世堅少有節操,有勇有謀,大司馬不拘一格招納人才,若因其是刑家後而阻其報國之心,豈不可惜!”

桓溫內心有隱秘,他龍亢桓氏便是刑家後,雖然世無知者,但他對此還是頗多忌諱的,當下不置可否,說道:“陳掾何以提起沈勁,這與洛陽守或棄有干係否?”

相對於北伐,桓溫更注重江東,江左矛盾重重,有很多錯綜複雜的事需要處理,而北伐只是桓溫樹立威望的手段,其實是不願與苻秦、慕容燕死拼而消耗自身實力的,陳操之非常清楚這一點,但有些話他還是得說——

陳操之答道:“冠軍將軍陳佑既雲要退屯許昌,其無守志可知也,而沈勁以刑餘之後,思欲報國雪家恥,必肯用命,又自募壯士千人,只需大司馬錶奏朝廷解除其不得入仕之禁錮,授以軍職,再撥五百軍士充實之,命其北上助陳佑守洛陽,陳佑得沈勁為助,則守城之志堅矣,洛陽得以固守,此後無論大司馬西進關中、北伐慕容,皆得便利,大司馬欲立不世之功,洛陽實不可失。”

桓溫略一思索,卻問郝隆:“郝參軍以為陳操之守洛陽之策可行否?”

郝隆道:“扯出未經實用的沈勁,完全是迂闊之策,我以為不可行。”

謝玄曾聽叔父謝安說起過沈勁,謝安認為沈勁堅毅果勇、有才幹,當即道:“大司馬,我以為子重此議可行,沈勁忠義可嘉,足堪委用。”

王坦之對陳操之的觀感也是大變,上次司徒府雅集,陳操之辯驚四座,深得會稽王賞識,但崇尚儒家和刑名之學的王坦之卻不以為然,認為陳操之即便是王弼那樣的玄學天才,當此之世,又何益焉,但今日陳操之又恍若變了一個人,絕口不提老莊,談兵法、時務、識鑑,亦是高人一籌,這個陳操之,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淵博如海,深不可測啊!

桓溫借郝隆檢驗陳操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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