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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

桓溫哈哈大笑,說道:“這是塊璞玉啊,尚須磨礪。”

一行人入城,來到大將軍府,王坦之宣旨,並代皇帝賜桓溫假黃鉞,桓溫拜謝,隨即大擺宴席,宴請王坦之、陳操之。

酒過三巡,郝隆起身對陳操之道:“陳掾,你現在已經是徵西軍府的一員,既為桓大司馬幕僚,必知軍府慣例——”

陳操之眉頭微皺,謝玄並未對他說過什麼慣例,當即拱手道:“操之初來乍到,還要請郝參軍多指教。”

郝隆道:“入軍府,不比那些說無論有、談空說玄的清談,要有務實的才學才行,初入西府的幕僚,都要回答三個問難,這三個問難不涉儒玄、無關釋道,只考識見和時務——”

謝玄暗暗不忿,狂士郝隆想給子重來個下馬威啊,入西府何曾有這種慣例,他去年來姑孰就沒有這樣的事,明著欺負子重門第不顯而已,子重精通儒玄,但這樣關於時務的問難只怕倉促無法應對,當即目視桓溫,希望桓大司馬制止郝隆——

桓溫舉杯含笑,心想:“郗嘉賓對這個陳操之推崇備至,譽為漢高祖之張良、魏武帝之荀彧,我實未深信,今日就讓郝佐治考上一考,看究竟有無真才實學,陳操之不是名門子弟,入我軍府不能僅靠誇誇清談。”見謝玄朝他看來,便點了一下頭。

謝玄便知桓溫也有意考校陳操之,當即靜坐旁聽,有點為陳操之擔心,若一入軍府就受挫,必被桓溫看輕,陳操之在西府的前程堪憂。

陳操之見眾人臉色,心知入西府要答難是這個郝隆杜撰的慣例,但郝隆既然這麼說,桓溫也默許,他除了應戰別無選擇,象郝隆這種狂士,一定要想辦法挫折之,不然的話他以後在西府將會舉步維艱,當即不疾不徐地道:“我聞往年七月七,郝參軍坦腹炎陽下,說是曬腹中書,可有此事?”

晉時風俗,七月七各家各戶會把衣帛錦繡之類的織物搬出戶外晾曬,郝隆家貧,無衣可曬,便坦腹日中,人問其故?答曰:“我曬書。”

陳操之知道郝隆這種言行乃是模仿阮咸,阮咸是竹林七賢阮籍的侄子,在家族中比較貧困,居於道南,道北諸阮皆富,七月七,道北諸阮盛曬衣,皆紗羅錦綺,阮咸則以竹竿掛牛犢鼻褲於中庭,人怪而問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復爾耳。”

在陳操之看來,阮咸是真正的名士曠達、任誕和幽默,郝隆則明顯的做作,是沽名釣譽的手段。

郝隆對自己當年曬書的風雅言行是沾沾自喜的,說道:“無衣可曬,聊復爾耳。”

陳操之微微一笑,眼睛看著郝隆中年發福的肚腩,說道:“郝參軍實在可憫,不但無衣可曬,讀書亦少,一肚能容幾卷書哉!”

眾人一愕,隨便便有人大笑,謝玄亦笑,心道:“妙,這個狂士正該如此挫辱之。”

桓溫心想:“往日郗嘉賓誇讚陳操之,不以為然者不在少數,要在姑孰立足也非易事,這個陳操之看來是要拿郝佐治來立威了,郝佐治雖然狂妄,卻並非不學無術之徒,很好,這場問難精彩了。”

只見郝隆麵皮紫漲,怒道:“幾卷書是一肚,萬卷書亦是一肚,汝焉知我讀書少!”

陳操之這點很篤定,郝隆肯定沒有他讀過的書多,兩世為人,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含笑道:“如此,倒要領教。”

郝隆盛氣道:“好,我先問你三難,然後你再問我三難,看到底是誰讀書少!”

陳操之溫文爾雅道:“請郝參軍出題。”

郝隆知道陳操之和祝英臺要來姑孰,早就想好了三個難題,本來是想考陳操之、祝英臺兩個人的,現在只有陳操之一個人來,還當眾取笑他,實在可惱,當即大聲道:“昔者孟嘗君善養士,門客三千,今桓郡公禮賢下士,天下英才翕然歸之,西府可謂人才濟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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