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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軍府其他官吏的住處寬綽豪華得多,也凸顯郗超地位的超然。
郗夫人周馬頭自不便出來相見,由幼弟周琳代為應客,郗夫人周馬頭隔著屏風與陳操之、謝玄二人略事問答,陳操之便執柯亭笛吹曲子《憶故人》,才清吹幾聲,就聽得屏風後有人低聲說話——
陳操之墨眉微皺,柯亭笛吹口離開唇邊,簫聲頓止。
屏風後的郗夫人周馬頭趕緊緻歉道:“陳郎君莫怪,有一女客來訪,我去去就來,抱歉,抱歉。”足音急促,往後院去了。
陳操之暗暗奇怪,這女客怎麼從後院來?也不便問,對周琳道:“我吹罷兩支曲子便告辭。”
周琳道:“好,主要是我想聽陳兄的曲子。”
陳操之便將《憶故人》、《紅豆曲》這兩支曲子各吹奏了一遍,洞簫聲清高而寂寞,彷彿暮春的向晚,夕陽西下,遠山青嵐,如霧繚繞;又彷彿夜風帶來的清香,沁人心脾,嗅之又杳然;更彷彿江南煙雨一般的思緒,迷濛纏綿,百轉千回——
屏風後足聲細碎,有數人來到,而後便悄然無聲,直至簫聲嫋嫋消散。
陳操之清晰地聽得屏風後一聲嘆息,就是這一聲嘆息,也不勝宛轉柔媚之致。
陳操之一愣,心道:“這是郗夫人周馬頭的嘆息嗎?不對啊,那位女客的聲嗽怎麼有些耳熟?”
陳操之不便久坐,即與謝玄一起告辭,周琳送出府門,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對陳操之是肅然起敬了,說道:“陳兄,在下想拜你為師學豎笛,不知陳兄可肯答應?”
陳操之想著宗之也說過要向他學豎笛,現在卻遠隔千里,說道:“軍府沒有那麼休閒,不是吹拉彈唱之所,你既喜愛音律,我可以錄幾支曲譜贈你。”
離開郗超寓所,陳操之與謝玄一路往鳳凰山方向行去,謝玄問道:“子重可知郗夫人女客是誰?”
陳操之道:“不知。”
謝玄道:“郗嘉賓寓所與將軍府毗鄰,後園有甬道相連,這女客大抵是桓大司馬女眷,極有可能便是那李靜姝。”
陳操之微笑道:“那我要退避三舍了。”
謝玄道:“西府兩大難惹之人,郝隆你算是惹過了,但這個李靜姝萬萬不要惹。”
陳操之道:“阿遏此言何意,我去惹她作甚!”陳操之現在與謝玄關係又密切了幾分,以阿遏相稱。
謝玄笑道:“子重,你還不知道你的豎笛曲有多麼魅惑人,當年——不提了。”心裡想的是:“當年我阿姊可不就是先被你豎笛曲迷住的嗎。”
“荒唐!”陳操之笑道:“這麼說我得摔碎柯亭笛,絕口不再吹曲了。”
謝玄笑道:“那就是罪過了——子重,我方才所言倒不是開玩笑,桓大司馬召見屬吏議事,常以女妓隨侍,就好比後漢大儒馬融,晚年居家教授時,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後陳女樂,以此來品鑑學生德行、磨練學生心志——”
陳操之笑了笑,心道:“夫子動心否乎?我陳操之不是那好色之徒。”
……
五月初一正卯時,桓溫命門令史召集西府長史、司馬、參軍、從事中郎、兵、鎧、士曹、營軍、刺奸、帳下都督、外都督、掾屬,齊赴子城校場觀看演兵耀武。
姑孰子城長五百丈、寬三百丈,主要用於屯兵、以及軍械的製造和管理,軍士的眷屬並不住在子城,在姑孰城南有一大片土房是兵戶聚居區。
東晉沿襲曹魏實行世兵制,所謂世兵制,就是兵民分離,兵戶另立兵籍,受朝廷和軍府嚴格控制,兵戶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世代當兵,曹魏時,士兵還要實行“錯役”制,就是說士兵服役地要與居家地分離,士兵若逃亡,其妻子要受懲罰,西晉以來,這項嚴刑峻法廢除,士兵出征本來就不可能把妻室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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