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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必要,我與你又無仇怨。”
李靜姝眼裡掠過一絲得意之色,心道:“陳操之,我就不信你沒有一點忌憚。”說道:“往日無仇,現在有怨。”
陳操之搖搖頭,問:“你硬逼我教你豎笛,這樣有趣嗎?”
李靜姝道:“我覺得有趣,你教不教?”
陳操之淡淡道:“那好,請告知桓郡公,備束脩禮,正式拜師,我有暇便來將軍府傳授你笛曲。”
李靜姝道:“這就對了嘛,你是有志於四方的男兒,何必與我一個亡國女子一般見識,本來很簡單的事,教授豎笛而已,何必拒絕以致這麼難堪。”她倒是教訓起陳操之來了。
陳操之不想和她多囉嗦,說道:“取我衣物來。”
李靜姝回頭喚了一聲:“青衣。”便有一個婢女拎著一個包袱快步從柳林出來,將包袱放在臥牛石上,又退了回去,而這李靜姝卻還不走。
陳操之問:“你要看我更衣?”
李靜姝反問:“有特異之處嗎?”
陳操之眼露輕蔑之色,扯開圍腰的白紵布巾,展露父母之形、清白之體——
那李靜姝就在陳操之扯去布巾的一剎那,轉過身去,臉微微的紅了,秀挺的鼻子皺了皺,腳下越走越快,轉眼消失在柳林中。
陳操之穿上馬褲,披上細葛大袖衫,叫冉盛來換衣,冉盛奇道:“這衣裳怎麼又找到了,是被那白衣女子給藏起來的?”
陳操之墨眉蹙起,說道:“真是洗個澡也不得安寧!”
回到姑孰城,天色已昏黑,陳操之徑直去見謝玄,說了方才之事,謝玄既驚且笑,說道:“這真是小人女子啊,遠之則怨,子重麻煩不小。”
陳操之問:“阿遏以為我應該斷然拒絕?”
謝玄道:“很麻煩的事,斷然拒絕也不妥,那李靜姝動輒說她國破家亡、苟活於人世,行事難以常理測之,她若常在桓溫面前誹謗你,桓溫就算不信,對你印象也會不佳——拜師就拜師吧,不即不離,淡然應對,過個一兩年去別處任職就是了。”
陳操之搖頭道:“真是莫名其妙啊,惹不起還躲不起。”
謝玄道:“也不用太在意,不過一小妾而已,又能把你怎麼樣!關鍵還在於你自己,昔日先賢柳下惠——”
陳操之趕緊道:“好了好了,不用勉勵我,告辭告辭。”
謝玄哈哈大笑。
五月十二的夜晚,若是晴朗天氣,現在半輪月亮已經出來,可今夜卻是雲層低垂,不見半點月光和星光,沒有風,不聞鳳凰山桐葉蕭瑟之聲,今夜必有大暴雨。
陳操之緩步回住處,冉盛牽著兩匹馬跟在後面,還沒到寓所大門,冉盛突然大叫起來:“荊叔——荊叔來了!”拽著兩匹馬飛奔過去。
大門前那個正朝這邊的張望的獨臂老人也欣喜地叫了一聲:“小盛——”甩開獨臂健步迎來。
冉盛將手中韁繩一丟,將荊奴的右臂緊緊拉住,興高采烈,連聲道:“荊叔剛到的嗎?我和小郎君出城泅水去了,荊叔,我敢泅水了——”
冉盛自記事起便與老僕荊奴相依為命,名雖主僕,情似祖孫,冉盛沒想到荊奴會來,喜出望外。
荊奴捏著冉盛的臂膀,結實得象鐵砣,小主公愈發壯實了,荊奴歡喜得老眼溢位濁淚,見陳操之走過來,便叫了一聲:“小郎君——”鬆開冉盛的臂膀,要向陳操之行禮。
陳操之趕緊扶住道:“荊叔辛苦了——”
寓所裡快步奔出一人,喜道:“小郎君,我也來了。”來人額短唇厚,相貌樸拙,正是來德。
來德是陳操之自幼的玩伴,來德去年與青枝結婚後今年沒能隨陳操之來建康,陳操之還常常想念來德呢,這時見到,自是分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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