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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淡然道:“大司馬明鑑,操之在建康吹笛、作畫、圍棋,無所不可,既入西府,這些就都暫置一邊,建言獻策,一心為國家出力,我並非樂師,如何能教大司馬女眷音律,望大司馬莫以遊藝之人待我!”
桓溫肅然改容,說道:“操之,國士也,溫何敢輕視,此事再也休提。”
從將軍府出來,謝玄道:“子重拒絕得極是,若這個慕名來要聽曲、那個慕名來要投師,你成何人了!而且李靜姝美豔至極,若她向你學笛,對子重修心養性的功夫也是大考驗,沒這必要對吧,能避則避。”
陳操之微微一笑,說道:“惹不起,躲得起。”
……
國喪期間,諸事從簡,陳操之、謝玄這些慕僚也無甚公務,很是悠閒,端午後天氣晴熱,陳操之和謝玄每日黃昏騎馬出姑孰城,沿姑孰溪逆流而上,至偏僻處,下水游泳,陳操之前世水性極佳,現在稍一溫習,就如魚得水了。
冉盛別的事都膽大,卻就是不敢下水,惹得謝玄大笑。
姑孰溪水清澈,水流平緩,這一河段兩岸密柳成牆,河水最深處不過六尺,正是游泳之好去處,陳操之在清涼的溪水裡暢遊小半個時辰,上岸後坐於臥牛石上吹一支豎笛曲,然後在薄薄暮色下策馬回城,軍府的日子也是如此休閒。
五月十二日傍晚,陳操之騎著棗紅大馬“紫電”、冉盛騎大白馬,邀謝玄出城去姑孰溪游水,到謝玄的寓所一問,其屬吏卻道謝玄去子城公幹未回,陳操之便與冉盛先去了。
這日天氣格外悶熱,空氣中似乎充滿了粘稠的水份,讓人感覺渾身溼膩膩的很不舒服,現在已經是黃昏,山巔那輪將落的紅日還是光芒灼人,炎熱得反常。
冉盛道:“今日一早有彩霞,我以前聽荊叔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今夜恐怕是要下大雨。”
陳操之笑了起來,心道:“‘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這諺語晉時就有了嗎!”
正對城南門的姑孰溪河段頗為狹窄,不足十丈寬廣,有浮橋連線兩岸,溪南岸,酒肆娼寮百餘家,皆臨水而居,常有將校軍士來此尋歡作樂,桓溫亦不之禁。
陳操之與冉盛騎馬沿北岸逆流而上時,那對岸的歌舞娼妓倚窗招袖,嬌聲叫喚攬客,為投軍士所好,軍士喜歡直來直去,所以這些娼妓言語都甚粗俗,冉盛聽不大明白,陳操之卻是明白的,以他兩世為人的淡定,都不禁臉紅,淫詞穢語太露骨了。
陳操之道:“小盛,我們比賽誰的馬快。”話音未落,便縱馬急奔,冉盛大叫著追上來。
快馬奔行,掠起的風讓陳操之感覺清爽,到了那片密密的柳林邊下馬,才發現全身都是汗。
陳操之坐在臥牛石上歇了一會,讓汗收一收,然後再解衣下水,頓覺清涼暢快,連叫:“妙哉!”
冉盛聽小郎君叫妙哉,更覺得身上汗溼不舒服了,壯起膽脫了上衣,穿著牛犢鼻褲在溪邊試水,水齊腰深就覺得腳步有些輕浮,就再不敢動了。
陳操之看著冉盛戰戰兢兢的樣子,笑道:“小盛,這水最深處也不過你胸膛,你怕什麼!”
冉盛還是不敢動,只在原地蹲下,也叫著:“妙哉!”
陳操之遊到對岸又游回來,又仰躺在水面上順著溪流往下浮出十餘丈,待冉盛大叫起來,才翻身奮力游回來——
看看暮色四起,陳操之主僕二人上岸準備換衣回城,這時才發現放在臥牛石上的衣履都不見了。
陳操之問冉盛,冉盛也茫然,系在岸邊柳樹下的兩匹馬若無其事地吃草。
冉盛身上還有一條溼淋淋的牛犢鼻褲,陳操之為圖爽快,只圍了一條布巾下水,這下子尷尬了。
陳操之道:“莫不是被牧童兒偷走了衣褲?小盛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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