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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古來第一深情人(上)
陳操之聽謝玄語含怒氣,微感詫異,自問從未對謝道韞表示過男女之愛,謝玄怒從何來?
謝玄直視陳操之的眼睛,說道:“子重,家姊在建康聽聞桓野王贊你妙曲難得,三日三夜水路六百里來聽你一曲,為與你相見,男裝來吳郡求學,只為夜晚分別桃林一曲,我隨郗嘉賓先回了會稽東山,家姊是與你一路同行回去的,她還去了陳家塢——子重,家姊雖易釵而弁,但她依然是一個女子啊,家姊如此高傲的一個人卻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操之端坐傾聽,等謝玄把話說完。
謝玄放緩了語氣,繼續說道:“其後王凝之來向家姊求婚,家姊以詞鋒挫折之,使得琅琊王氏兄弟不敢言婚事,可謂恃才凌人,也由此被人譏為言辭刻薄,然而得知令堂患病,家姊即懇求支愍度大師親往錢唐診治,後赴建康,又枉道陳家塢與你相見,清談、圍棋、聽曲,別後愁緒縈繞,得知令堂仙逝,家姊亦曾落淚,想必也有書信給你吧?而烏衣巷清談雅集,清談拒婚,又為的是誰?若無陳操之,家姊何至年已二十還守在閨中!你入建康,消聲匿跡三年的祝英臺就又出現了,為了常常能與你相見,她竟求名出仕,要與你同入西府,家姊要與你終生為友,其實乃求夫婦不可得而退一步也——子重,家姊實為古來第一痴情人,其深情若此,子重真的沒有一點察覺、無所動心、亦或是聖人之忘情?”
謝玄慷慨激昂為阿姊謝道韞陳情,說到動情處,雙目熒然,已沒有先前的把婚姻當交易的理智和冷靜,只想代阿姊表白,要讓陳操之明白,這些話他一直憋在心裡,今日一吐為快。
陳操之頗受震動,謝道韞為他做的這些事他都知道,但一直不願多想,只當作是友情,可是現在被謝玄點破曖昧,又能如何呢?
陳操之深吸了一口氣,又徐徐撥出,說道:“幼度,我非無情人,令姊對我的情意讓我有愧,但我娶陸氏女郎的決心已定,我若負陸葳蕤,則是無德無行之人,即是幼度亦會鄙棄我。”
謝玄沉靜下來,好半晌方道:“子重說得對,家姊就是因為傲氣和品行高潔才不肯對你表露心跡,只說要與你為友,她不想你有負於陸氏女郎,家姊並非一廂情願,她心裡明鏡似的——我今夜說了這些,只是意有所激而已,子重見諒。”
陳操之笑了笑,沒說什麼。
謝玄卻又道:“世事難料,我不信就是這種結局!子重,告辭了,我還得回去與叔父商量,家姊要麼是被強行送往烏程,要麼只能應西府徵召,成為驚世駭俗的大司馬女掾。”
“請稍待。”陳操之道:“幼度可曾看過令姊呈給桓郡公的中興三策?”
謝玄點頭道:“桓郡公給我看過,誠然是療救時弊的良策,然而推行大不易。”
陳操之道:“土地兼併、民生多艱,若不早為之計,大亂將生,以令姊之才幹,為國效勞正可施展其才學,幼度何忍令姊這樣的才女鬱郁終生?”
謝玄低頭想了一會,說道:“此事還得我三叔父、四叔父作主,我回去再細細思索其中利害關係,只怕這事還容不得我叔父作主啊,桓郡公說過,若我請不到祝英臺去,郗嘉賓會再來敦請,除非家姊自己不去,否則還真難阻此事。”
謝玄辭別陳操之回到謝府已近子時,謝萬早已睡下,謝玄也未去打擾,徑去阿姊謝道韞居住的三合院,見燈火猶明,阿姊肯定是夜不成眠的,應門的小婢道:“三主母正在與元娘子說話。”
謝玄進去拜見三叔母劉澹,謝夫人劉澹道:“阿遏,你去見陳操之何事?”
謝玄自然不會說他想讓陳操之向阿姊道韞求婚卻被拒之事,只是道:“將徵徵召文書交給陳操之,別無他事。”
謝夫人劉澹又問:“桓大司馬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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