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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勁渡江北上的依舊是沈勁從吳興帶來的千餘壯士,心裡暗暗一嘆。
沈勁與其手下勇士卻是意氣風發,與上次自發北上不同,此次是奉命而行,沈勁山是七品冠軍長史,其部眾皆有榮焉。
臨上船,沈勁與桓石虔、謝玄等人一一道別,臨到最後,執著陳操之之手,說道:“陳掾力薦之恩,但叫沈勁不死,定當後報。”長揖到地,大步上船。
十艘西府水軍船隻將沈勁千餘人一次性送過江去,炎陽朗照,船帆鼓風,兵船很快離南岸遠了。
陳操之望著江上的帆影,他知道沈勁諸人的結局,大約兩年後,陳佑以救許昌為名,率眾而東,只留沈勁五百人守洛陽,慕容垂攻陷洛陽,沈勁殉國。
陳操之心道:“洛陽應該是可以固守的,但桓溫卻不派兵去救,這次沈勁北上,桓溫連五百軍都不肯助,難怪當年王猛不肯隨桓溫南下——”
桓溫第一次北伐時數敗秦軍,屯軍灞上,關中父老簞食壺漿來迎,北海王猛披著粗布衣來見桓溫,捫蝨而談當世之務,旁若無人,桓溫驚歎王猛之才,問:“吾奉天子之命,將銳兵十萬為百姓除殘賊,而三秦豪傑未有至者,何也?”王猛對曰:“公不遠數千裡,深入敵境,今長安咫尺而不渡灞水,百姓未知公心,所以不至。”王猛話中的含意是說桓溫北伐非是恢復中原,而是意在威服江東,這說中了桓溫的心病,桓溫嘿然無以應,徐徐曰:“江東無卿比也。”任命王猛為軍謀祭酒,旋又遷高官督護,可謂恩遇,但王猛辭而不就,不肯隨桓溫回江東。
史載王猛不肯南下是因為看清了桓溫必然要篡晉自立,擔心追隨桓溫玷汙了自己清名,還不如繼續留在中原以待時變,其後苻堅即位,重用王猛,秦國大治,後世人稱“關中良相惟王猛,天下蒼生望謝安”。
讓陳操之略感奇怪的是,王猛不願追隨桓溫卻願意殫精竭慮輔佐氐羌人苻堅,臣事異族和輔佐桓溫篡晉都是同樣玷汙清名的,那應該是個託辭吧,江東世家大族盤踞,王猛一介北地寒士,很難有作為,這才是王猛不肯南下的主要原因。
陳操之融合了千後的靈魂,忠君思想淡薄,既然司馬氏可以篡魏,桓溫篡晉亦無不可,他輔佐桓溫並無聲譽上的顧慮,但現在的問題是,桓溫值得輔佐嗎?桓溫固然是雄傑,但年過五十,壽命也不長了,桓溫的幾個兒子都是庸碌無能之輩,不然的話桓溫也不會遺命其弟桓衝掌權,至於桓玄,現在還沒出世,也不知能不能出世,先且不論,他陳操之若輔佐桓溫為帝,或可博得一時榮華,但桓溫一死,江左勢必大亂,他陳操之作為桓溫的左右臂就首當其衝了,禍不可測——
當此之世,紛爭詭譎,前途茫茫,陳操之也只有披荊斬棘前行,每一個岔路口都要權衡取捨,而目下,追隨桓溫則是最好的選擇,否則他就會象王猛怕來到江東一樣會一事無成,陸氏女郎也會是美人如花隔雲端——
……
李靜姝自那日在姑孰溪畔逼陳操之答應教授她豎笛,此後數日一直未在陳操之面前露面,也未派人來獻拜師束脩禮,陳操之心想:“那李靜姝可能就是不忿我拒絕教授她洞簫,既已逼我答應,怨氣已消,或許就此丟在一邊了。”又想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總是心有芥蒂,難以消除。
冉盛每隔五日便回姑孰城住一日,他隨軍操練,日曬雨淋,面色明顯就黝黑了,絡腮鬍子長得極快,往日單純的目光也已變得沉毅,在軍營中絕無笑容,手下的十名軍士畏之如虎,只有在陳操之和荊奴面前,冉盛還偶爾會流露少年的笑容。
荊奴對冉盛即將升任百人屯長非常高興,以冉盛的勇武,三年之內升為千人部曲督應非難事,荊奴倒是沒有指望冉盛有朝一日恢復大魏國,荊奴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冉魏的舊臣部曲幾乎被慕容氏屠戮殆盡,已無復國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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