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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然端坐,恭敬視聽。

桓溫笑道:“杜道首不必拘禮,白苧歌舞,勸農桑也,帝王與民同樂。”

酒過三巡,桓溫意興頗豪,攜杜子恭之手至南闕下,望姑孰溪如匹練,萬頃良田一望無際,桓溫乃徐徐問:“杜道首能知人貴賤,士庶共仰,請杜道首試為溫言祿位,當至何地步焉?”

杜子恭背心冷汗,心道:“哀帝致喪未過百日,汝卻觀賞宮廷歌舞,汝官至大司馬、假黃鉞、都督中外軍事,皇帝以下,一人而已,卻還問祿位至何地步?難道要我言汝有帝王之命乎?久後事洩,我族滅矣。”

杜子恭從容看桓溫容貌,蝟須紫眸,實異相也,說道:“明公勳格宇宙,位極人臣。”

桓溫不悅。

……

這日傍晚,陳操之在書房裡用黃麻紙抄寫西晉高僧竺法護所譯的《佛說盂蘭盆經》,來德按陳操之所畫的形狀制了三盞荷花燈,準備盂蘭盆節放燈。

用罷晚餐,陳操之帶著冉盛、來震、來德、小嬋和黃小統,出門往城南而去,鄰舍的柳絮望見,問:“小嬋姐姐,你們去哪裡,為何不叫上我家榭郎君?”

小嬋道:“今日是七月十五盂蘭盆節,我家老主母在世時信佛,所以我家小郎君要為老主母誦經放燈。”

柳絮便問陳操之道:“陳郎君,可以讓我家榭郎君一起去嗎?”

陳操之微笑道:“這有什麼不可以,我先行,請英臺兄隨後來便是,出南門往西順流而行。”

陳操之與冉盛皆未騎馬,跟在來震駕的牛車邊步行,在暮色下出了姑孰城南門,沿溪南岸往西行了四、五里,到地曠人稀處,謝道韞、謝玄姊弟隨後也到了。

謝玄道:“子重,我剛才接到都中來信,逸少公於本月初九日仙逝了。”

謝道韞黯然道:“上月在建康,聞得逸少公病重,我與子重隨郗侍郎去探訪,逸少公不肯見外人。”

陳操之道:“逸少公有言‘當以樂死’,觀其一生,遊筆翰墨、縱情山水,養心適志,當稱得樂死也。”

謝玄道:“我三叔父曾與逸少公言,中年以來,傷於哀樂,與親友別,輒作數日惡;逸少公則言,‘年在桑榆,自然至此,頃正賴絲竹陶寫,恆恐兒輩覺,損其歡樂之趣’——此所謂情之所鍾,正在我輩乎?”

一輪圓月升起在東邊天際,碩大而昏黃,遠山近樹,朦朦朧朧,初秋的晚風微涼。

陳操之望著天邊圓月說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謝玄讚道:“妙哉此語,明月照萬里,舉頭可見,至親之人或可心意相感。”

謝道韞問:“子重思鄉了?”

陳操之道:“是很想家,想嫂子和兩個侄兒侄女,想已故的父母和兄長,今日特製三盞荷花燈,流水放燈,遙寄哀思。”

陳郡謝氏亦是天師道信眾,只是不如王羲之父子那般崇信痴迷而已,而且佛教的盂蘭盆節此時尚未在漢地流行,所以謝道韞、謝玄姊弟並不明白陳操之放燈的緣故,看著來德敲擊火刀點燃火絨,然後將三盞荷花燈點亮——

來德手巧,三盞荷花燈做得甚為精緻,底座是易浮的杉木薄板,上面用竹篾、彩紙糊成盛開的荷花模樣,花蕊裡是五寸長的白蠟燭。

陳操之立在溪畔誦唸《佛說盂蘭盆經》一遍,然後將三盞荷花燈放在姑孰溪流上,然後在河岸跟著那三盞荷花燈往江口方向行去,陳操之取柯亭笛,吹奏母親生前最愛聽的《憶故人》和《青蓮曲》。

三年前謝道韞在陳家塢那一夜,曾聽陳操之為其母吹奏這兩支曲子,印象極深,因陳母李氏而想起自己早逝的母親王氏和父親謝奕,不禁淚光熒然,望著那三盞隨流搖曳的荷花燈,漸離漸遠——

荷花燈遠去,卻聞輓歌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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