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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殺一儆百
顧憫之從陸府歸來,即來小院見陳操之,見到少年沈赤黔,得知是沈勁之子,要拜在陳操之門下,顧憫之心道:“沈勁為洗先人之恥、恢復吳興沈氏士族地位,不惜去洛陽捨命抗敵,振作門風,惟忠惟孝,沈勁可謂能為子矣!”便笑道:“操之儒玄雙通,琴棋書畫無所不清,乃是第一等的名師。”
陳操之道:“我德薄望輕、才疏學淺,如何能收徒授學,毋乃為時人所笑!”
沈赤黔長跪不起,懇求道:“赤黔曾聽範武子先生言道,陳師海內新儒宗,鄭康成後一人耳,即便無父命,赤黔也早想拜在陳師門下,更何況有父命在此。”
陳操之見沈赤黔意誠,且言語清朗、目光沉毅,比尋常少年穩重得多,便不再謙辭,答應收下沈赤黔為弟子。
沈赤黔大喜,當即行拜師大禮,並命侍從呈上束脩禮品,跟隨沈石黔從吳興來建康的有十二名僕從、一名管事、一名典計,沈石黔都安排在城中客棧居住,來到的顧府的只有兩名僕從和一名典計。
陳操之知道顧憫之有話有話要對他說,便讓沈石黔到冉盛房裡小坐,然後問顧憫之道:“顧叔父與大陸尚書談得如何了?”
顧憫之搖頭苦笑道:“陸始差點又要與我顧氏斷交,經其弟陸納苦勸,才勉強答應推行土斷,不過依我看陸始依然執迷不悟,三吳檢籍只怕還有波折。”
陳操之道:“江東戶籍總數不過百餘萬,按修改後的蔭戶制計,士族可以合法佔有的蔭戶估計在五萬戶以上,隱戶更是倍之,朝廷賦稅流失、徭役無人,更易被一、二門閥把持,愚以為此非長治久安之計,要之,皇室、當政門閥與世家大族三足鼎立,這樣可以外御北虜,內安民生——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凡事過猶不及、盛極必衰,士族莊園不可能無限擴充套件下去,與其亢龍有悔,不如未雨綢繆。”
顧憫之微笑道:“操之真有當年諸葛孔明縱論天下的志氣,好,我意已決,吳郡顧氏支援庚戌土斷,我即去給家兄寫信報知此事,顧氏莊園的隱戶將在本月底在各縣注籍。”
顧憫之走後,陳操之召沈赤黔入書房長談,吳興沈氏與義興周氏皆有尚武之風,頗異於其他江東大族,當年周處斬蛟殺虎除三害,沈充、沈勁父子都是熟讀兵書,這沈赤黔年十五歲,即習弓馬,筋骨頗健。
陳操之向沈石黔說了其父沈勁渡江赴洛陽之事,沈石黔問:“陳師,洛陽能守否?”
陳操之想起史載沈勁五百人守孤城,援兵不至,終被慕容垂攻克,不屈而死,朝廷嘉其忠義,追贈東陽太守,吳興沈氏從此復興,可以說沈勁以他的性命挽救了一個家族,對江左士人來說,家族利益更大於國家利益,江左世家對司馬氏朝廷並無多少歸屬感,所以沈勁之父沈充參與王敦之亂,想成為王敦的開國功臣,以此來提升吳興沈氏的地位,而現在,沈勁募兵北上,其實也是為了家族的前途,朝代更迭、國家興廢,相對於國而言,家族才更值得珍惜,陳操之也是這麼認為的,當然,很多時候國與家是緊密難分的,國破則家亡,這也是陳操之不象戴逵那般隱居而是一意仕進的主要原因,人生貴適意爾,但陳操之有別的更需要珍惜的人和事,他必須努力向上——
望著少年沈石黔期盼的目光,陳操之道:“有汝父在,洛陽就能守住。”
沈赤黔鄭重地一點頭,低聲道:“家父是抱了以死殉國之念的。”
陳操之道:“赤黔不必過於憂慮,汝父定能立功還朝。”
少年沈赤黔久聞陳操之之名,對陳操之憑一己之力把家族由庶入士非常佩服,今日一見,對陳操之的風儀又極為傾倒,而且言語之間,陳操之對吳興沈氏沒有半點歧視,對沈氏尚武亦頗讚賞,這讓沈赤黔深感遇到了明師。
說起本次大土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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