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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能不能走出這高牆,全靠今夜子重與我叔父的一席談。”
陳操之拱拱手,說道:“在下襟懷坦蕩,除了惜才,並無其他居心,安石公定能明白我之心意。”說罷,與冉盛過朱雀橋,向烏衣巷謝府行去。
因為陳操之最後這句話,謝道韞獨自在河邊槐蔭下立了許久。
……
謝府管事向謝安、謝萬稟報,錢唐陳操之求見。
謝安留謝萬陪郗超,他親自出迎,謝安身材高大,秀挺不凡,在兩盞燈籠的照映下步履舒緩而來,手搖蒲葵扇,意態從容,見到陳操之,含笑道:“東山匆匆一別,三年矣,陳公子俊才特出,名傳遐邇,我聞之甚欣喜。”
陳操之執子侄禮恭恭敬敬道:“安石公直呼在下操之便是,晚輩與幼度是摯交。”
謝安當即肅客入內,一邊暗暗打量這個陳操之,比之三年前在東山初見,陳操之長高了不少,眼神愈發沉穩深邃了,論風儀容止,後輩子弟中當以此人為第一,又且儒玄雙通、音律尤妙,心高氣傲的阿元愛慕之,亦在情理之中——
郗嘉賓見陳操之入座,即問稚川先生之事,得知是四月十八仙逝的,謝安、謝萬、郗超皆嘆惋,葛洪高齡,與王導、陸喜、郗超祖父郗鑑、謝安之父謝裒都有交往。
陳操之便把葛洪臨終留下的《癧氣論》對郗、謝三人說了,謝萬道:“宜將稚川先生遺下的藥方遍傳諸州縣,以示民眾供急用。”
謝安道:“我以為疫情未發時,不宜宣揚此事,免得瘟疫未至,人心已亂,可先將治瘟疫之方傳諸郡縣,命官吏早作預防,郗侍郎以為如何?”
郗超點頭道:“可將此事與大土斷合併施行,詔令各州郡官吏留心疫情、多備醫藥。”
陳操之甚覺寬慰,命冉盛呈上桓郡公徵召祝英臺入西府的文書和謝玄託他帶回的的信,呈給謝萬,說道:“晚輩此番入都,除了攜此文書前來,幼度還有一封信讓我交與萬石公。”
謝萬即於座上展信閱覽,看罷,又遞給兄長謝安,謝安看了看信,說道:“阿遏也是為其表兄祝英臺入仕之事,操之更是專為徵召祝英臺入西府而來,我這個遠房表侄祝英臺真是個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謝安不提是否允許讓祝英臺出仕之事,卻與郗超和陳操之討論《中興三策》與便宜七事,不時對陳操之發問,諸如度田稅米與按丁稅米、按口稅米孰優孰劣?陳操之凝神作答,時有創見。
郗超心道:“怪哉,謝安石怎麼考校起陳操之來了?子重也真是辛苦啊,到哪裡都有人要考他。”待陳操之回答了謝安的一個問題後,郗超笑道:“安石公把子重問得額頭汗出,只怕子重以後不敢登門了。”
謝安已知陳操之才識,朗聲笑道:“操之實有非常之才,後生可畏啊。”
郗超道:“今夜燕坐閒談,不必太肅穆,安石公還記得蠻府參軍郝隆郝佐治否?”
謝安微笑道:“狂生也,頗有才。”
郗超道:“郝佐治此番可是大受挫折,子重初入西府,郝佐治在桓公為王文度與陳子重的接風宴席上要問子重三難,子重從容應對,中有一妙語,郝佐治常以七月七袒腹曬書為放曠,子重譏之曰‘郝參軍實在可憫,不但無衣可曬,讀書亦少,一肚能容幾卷書哉!’”
謝安、謝萬皆笑,隔簾小室亦聞竊笑聲。
謝安道:“久聞操之妙解音律、豎笛絕妙,明日傍晚敢請攜笛來為我奏一曲,不勝企盼。”
陳操之道:“長者有命,敢不遵從。”
四人談至深夜而散,陳操之與郗超同行了一程,一路相談,郗超道:“子重,謝安石明日想必還要與你長談,嘿嘿,這祝英臺真比當年諸葛孔明還難請啊,子重莫要負了桓公所託。”
次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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