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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了殘酷廝殺的軍士有一種凌厲的殺氣,雖然沉默無聲,卻有迫人的氣勢——
田洛見到陳操之,見這位江左名士果然英姿超拔,名不虛傳,而且敢出使秦燕並且安然返回,也是有膽色的,不禁暗暗點頭,心道:“且看他有什麼優厚條件招撫於我?”
陳操之見田氏三座塢堡龐大堅固、其私兵勢眾勇悍,心道:“田氏塢堡在兩淮諸塢中極有影響力,只要說服了田洛,其他諸塢就相對容易一些——”謝道韞給他收集的那些關於田氏流民宗部的資料在心頭迅速掠過,田洛此人,功利心頗重,觀其以幽州刺史自稱可知,田氏原為河北庶族,極為渴望提升家族的地位,但晉廷的九品官人法和門閥政治讓田氏子弟無法躋身仕途,數十年來,一直就侷促在這下邳三塢中,家族看不到前途,亦是鬱悶事——
田洛迎陳操之、劉建、劉牢之、蘇騏諸人入堡,至正廳分賓主坐定,田洛目視陳操之,說道:“久聞陳司馬盛名,洛甚是仰慕,今日陳司馬貴趾辱臨,不知有何見教?”
陳操之道:“在下此來,乃是與田宗主共商重建北府兵之事。”
田洛見陳操之不稱呼他為田刺史,頗感不悅,淡淡道:“陳司馬說笑了,田某治外鄙人,何能與聞軍國大事!”
陳操之道:“桓大司馬世子桓熙桓伯道現居京口,受朝廷詔命重建北府軍,素聞田宗主忠義,在下奉桓世子之命前來邀請田宗主加入北府軍,為國出力、建立功勳。”
既然陳操之這般直截了當,田洛也就不客氣,問道:“朝廷可有徵召田某的委狀?”
陳操之道:“有。”即命侍從將尚書檯文書和授予田洛的印綬呈上,卻是詔拜田洛為龍驤將軍。
田洛頗失所望,龍驤將軍一般都是由刺史兼領,單獨一個將軍號只是武職,武職哪裡有文職清貴,這明顯是看不起他田氏庶族嘛——
田洛笑了笑,說道:“田某散漫粗魯,不敢奉詔,陳司馬與劉將軍父子遠來,且在堡上盤桓數日,讓田某一盡地主之誼。”
劉牢之一聽田洛不奉詔,登時就急了,想要開口,被其父劉建以目制止——
陳操之微笑道:“田將軍何必一口拒絕,且聽在下一言。”
田洛微感慚愧,自己是心浮氣躁了,當下道:“願聽陳司馬指教。”
陳操之道:“指教豈敢,將軍居淮北,可知近來秦、燕交戰之事?”
下邳四戰之地,宗族存亡所繫,田洛對秦、燕的軍隊動向極為關切,因地域接近,所以訊息靈通更勝於姑孰的桓溫,說道:“燕軍慕容垂與慕容塵、傅顏率步騎五萬於上月初八出鞏義,對洛陽秋毫無犯,直逼靈武、潼關,秦將鄧羌率部五萬據險堅守,而慕容恪親率八萬大軍渡黃河直逼蒲坂,佔據蒲坂而叛的苻柳遣使嚮慕容恪求援,卻就在燕軍前鋒趕至蒲坂的前三日,王猛已攻下了蒲坂,苻柳授首,燕軍喪失了佔據蒲坂的良機,雙方交戰,互有傷亡——”
陳操之問:“田將軍以為秦燕交戰孰勝?”
田洛道:“慕容恪用兵如神,慕容垂勇冠三軍,而秦境四苻之亂初定,國力大傷,雖有王猛之智,恐難有回天之力,我料關中將為慕容氏所有。”
陳操之點點頭,說道:“慕容氏平定了關隴,下一步就是鐵騎南下,席捲江淮了,下邳地處南北通衢,鮮卑鐵騎南下,下邳首當其衝,將軍豈無慮於此?”
田洛臉色微變,隨即又裝出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說道:“真要是天命難違,我田氏又能有何作為,自是保全宗族為上。”言下之意是說若大勢已去,那就投降慕容氏了。
陳操之含笑道:“田將軍若降於鮮卑,恐亦不過是四品以下的將軍職吧,不會高於龍驤將軍號。”
田洛默然,陳操之說得沒錯,他田氏不是聲望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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