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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監又領中兵,而謝安曾在桓溫軍府為司馬,與桓溫關係頗睦,桓溫知謝安老成持重,無甚野心,又為時譽所重,是以幾經權衡,終於決定舉薦謝安出任這一要職——
戊申日,皇帝司馬昱在式乾宮中齋召見桓溫、桓熙、陳操之、謝琰四人,桓溫病足,特許乘輿至殿前,然後步行入中齋,桓熙、陳操之、謝琰三人跟隨其後。
建康十月,大事頻仍,先是廢帝,再是盧竦叛亂,桓溫兩度提兵入都,波譎雲詭,人人自危,但天氣卻是格外的晴朗,八、九月的濃重陰雲和綿綿秋雨自立冬後都消散了,陽光明媚,桓溫從殿外步入皇帝日常起居的中齋,但覺昏黑一片,年過五旬,眼力亦不如前,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沒看到皇帝司馬昱在哪裡,問躬身迎接他的內侍:“皇帝何在?”
皇帝司馬昱坐在御床上,他早就看到桓溫進來了,這時應道:“某在斯。”
桓溫這才看到皇帝,過去參拜,不知為何,心裡頗不自在。
皇帝司馬昱這次召見桓溫、桓熙等人是詢問重建北府兵之事,桓熙、陳操之向皇帝稟報了建軍策略,皇帝司馬昱嘉勉了幾句,便賜司州刺史桓熙持節符信,漢末魏晉以來,州刺史一般都假節,假節便掌握了生殺大權,可誅殺低階官吏及無官職之人、可誅殺犯軍令者,皇帝司馬昱現在已完全沒有辦法抑制桓氏勢力向京口的擴張,只有寄望於陳操之真能釜底抽薪、建北府軍而架空桓熙,並且寄望陳操之真的能對晉室忠心耿耿,皇帝做到這份上,也實在可哀——
桓溫卻有些不樂,見兒子桓熙領到了節鉞,便即拜辭。
出了臺城,桓溫、桓熙父子自回大司馬府,謝琰對陳操之道:“子重兄,吾弟幼度已回荊州,今日有家書寄到,問及子重兄之事,家君請你去府上一唔。”
陳操之道:“甚好。”他也有好幾日沒去探望謝道韞了,不知其病情有否好轉,看看是否應該再換一個藥方。
二人乘牛車去烏衣巷,來到謝府,聽謝韶說三伯父謝安去看望謝道韞了,二人便經聽雨長廊去謝道韞的居所薔薇小院——
行在聽雨長廊上,謝琰忽道:“皇帝今日以三個字讓桓公悶悶不樂,子重可知哪三個字?”
陳操之微笑道:“某在斯。”
“某在斯”,就是說“我在這裡”,典出《論語?衛靈公》,師冕見孔子,師冕是魯國的樂師,一個盲人,孔子對他很照顧,上臺階、就席,都一一提醒,各安其席後又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以便師冕可以正面與他說話,皇帝司馬昱用此典,是把桓溫當作盲人瞽者了,如處暗室,以己為相導,暗喻桓溫若不能光明正大行事,必遭顛踣,司馬昱利用典故,點到即止,威而不露,讓桓溫著實鬱悶了一回——
謝琰亦笑,佩服陳操之的穎悟,他以前與陳操之相處不多,但現在一個是司州長史、一個是司州司馬,日後要長期同僚共事了,而且陳操之極有可能成為他陳郡謝氏姻親,所以有意與陳操之親近,謝氏子弟個個精明無比。
……
這日午後,謝安與妻子劉澹同到薔薇小院探望侄女謝道韞,見謝道韞案頭堆滿了書信,卻是昔日豫州諸將寫與謝尚、謝奕、謝萬的書信,還有一些南渡初年的兩淮州志,謝安一看就明白了,心裡既憐愛又嘆息,阿元這是在為陳操之掌北府兵做準備呢,她還真想做陳操之的參軍幕僚!
“阿元,你病尚未大好,怎可如此耗費心力。”謝安低聲責備。
謝道韞臉色微紅,解釋道:“瑗度不日將赴京口任職,我在給他備集一些典志以供參考。”
謝夫人劉澹不象其夫那般含蓄,直言道:“元子,休得瞞我,你這是給陳操之準備的,謝琰只是司州長史,長史主政,司州現在沒看到半個城池,也沒有州治百姓,根本無政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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