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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王坦之迎於新亭,這時建康朝野人情恟恟,傳言桓溫因王、謝大族阻撓其封王爵,此番入建康就是要誅殺王坦之和謝安,然後代晉自立——
赴新亭途中,王坦之甚懼,形於顏色,謝安神色不變,說道:“晉祚存亡,決於此行。”
初十日午前,桓溫乘金車大輅、玄牡二駟,衣袞冕之服,著赤舄之履,在三千持鉞執戟的虎賁護衛下來到新亭,謝安、王坦之率百官拜於道側——
桓溫在新亭山下設帳,虎賁森嚴,延見百官,那些有名望的官員見桓溫來勢不善,帳幔後偶露斧鉞鋒芒,皆戰慄失色,王坦之流汗沾衣,手裡的笏版都拿顛倒了,只有謝安鎮定自若,從容就席,對桓溫說道:“安聞諸侯有道,守在四鄰,明公何須帳後置人耶?”
桓溫佩服謝安的膽色,他也不欲此時殺大臣立威,笑道:“正自不能不爾。”遂命左右撤之。
王坦之一向自認為才幹不在謝安之下,自此始敬服謝安。
當日傍晚,桓溫入建康城,次日乘輿入臺城面君,委婉地向皇帝司馬昱諷求王爵,司馬昱唯唯諾諾,表示近日就下詔封桓溫為楚王——
桓溫今年五十八,老病不堪,此次為求王爵,強打精神入京,這一到建康就病倒了,在建康養病半月,病小瘥,即還姑孰,等待朝廷封爵的詔命,又自感疾篤,派人召荊州桓衝、司州桓秘、冀州陳操之至姑孰聽命——
桓溫命參軍袁宏留在建康督促朝廷下詔命封王,尚書令王彪之知袁宏文辭華美,就請袁宏起草詔書,袁宏寫好後,王彪之召集謝安、王坦之、高崧、張憑等人共議,一眾高官不議封爵正事,專讚歎袁宏文辭之美,並提出若干修改意見,袁宏只好殫精竭慮去修改,要把這公文詔書寫成《三都賦》那樣的傳世奇文,左思的《三都賦》那可是前後寫了近十年啊——
王彪之私下裡對謝安道:“聞彼病日增,亦當不復支久,自可遲緩其事。”
謝安微笑點頭,王、謝大族靠老病挫敗了桓溫的圖謀。
……
陳操之於三月初十得到姑孰的六百里急報,知桓溫病重,當即率八百輕騎渡河南下,先至洛陽,司州刺史桓秘先接到急報,已於十日前啟程回江東——
桓熙被貶之後,所任只有安北將軍一職,但無刺史官位,安北將軍就是虛銜,桓熙憤恨難平,去年初來洛陽,在四叔父桓秘手下任一閒職,整日借酒澆愁,喃喃咒罵河北的陳操之、怨恨昏庸的老父,今聞老父桓溫病重,便與四叔父桓秘一起快馬趕回姑孰,桓秘許諾,要在兄長桓溫面前為桓熙美言,讓桓熙依舊以世子身子承繼南郡公的爵位——
三月二十五日,桓秘、桓熙一行風塵僕僕趕回姑孰,入將軍府拜見桓溫,桓溫已是臥床不起,飲食便溺皆離不得床,桓濟、桓歆守候在老父身邊——
桓溫素來不喜四弟桓秘,說道:“穆子,買德還沒到嗎?”
桓秘大為不悅,他日夜兼程趕回,大兄開口卻問五弟到沒到,當下答道:“弟遠在洛陽都已趕回來,五弟在荊州,水路不需半月,何以至今未到!”
桓溫知桓秘對他有怨氣,這個四弟不是能遺囑後事的人,便道:“我還等得起,待買德來後再議後事。”
桓秘憤憤而退,對桓熙道:“汝父不把我這個弟弟當作可託付之人,汝之事,我無能為也。”
桓熙又氣又急,他與五叔父桓衝關係不佳,五叔父肯定不會在父親桓溫面前說他的好話,若他不能承繼桓氏家主之位,那他日思夜想報復陳操之、揚眉吐氣的大計就都煙消雲散了,再無出頭之日——
這時桓濟叩門而入,也是一副憤恨不平的樣子,向四叔父和阿兄見過禮後說道:“四叔父可知我父何以定要等五叔父到來?那是父親要以桓玄為嗣,要五叔父輔佐桓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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