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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得錢七百六十萬,這些錢全部用於雕版印經,絕不敢挪作他用。”

陳操之哈哈大笑,心道:“那些士族豪門顯然沒有意識到這種雕版印刷術帶來的書籍普及將會對他們計程車族文化優勢造成何等巨大的衝擊,還慷慨捐錢呢,有趣!”

支法寒又請陳操之至寺後一個新建的小院參觀,但見茅舍十餘間,茅舍內傳出拉鋸刨鑿之聲,有幾株粗大的棗木、梨木堆放在簷下,小院一角,碎板木屑成小丘——

一名年近五旬、青衫短袍的工匠走了出來,向支法寒合什施禮,支法寒向陳操之引見道:“陳檀越,這位便是郯溪碑刻名匠吳茂先,小僧請他負責雕版之事。”

十年前陳操之在上虞東山就見過吳茂先刻的王羲之所書曹娥碑,能在堅硬的青石上表現書法的流麗神韻,幾與原書一般無二,含笑道:“吳翁技藝非凡,有吳翁襄助刻經,當然事半功倍。”

支法寒又請陳操之進茅舍看匠人雕字製版,有幾個少年僧人也跟著吳茂先學雕版,陳操之仔細觀看、仔細詢問,對吳茂先道:“一塊雕版製成之後,拓印之際若有一字損壞豈非全版盡廢,何如單字製作,宛若印章一般,一字損壞即另刻一字替換,可省人力物力,當然,這樣的工藝更復雜,需多多嘗試,而且所用字型要以隸楷為主,隸楷工整,相對行草而言更易製版。”

吳茂先茅塞頓開,對陳操之敬服不已。

這時,一位寺僧急急趕來,說陳檀越的隨從在孔雀明王殿與人鬥毆,陳操之和支法寒趕緊趕去孔雀明王殿,只見殿前兩個少年士人正與胭脂武士薩奴兒在理論,薩奴兒理都不理他們,只是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叱道:“再敢探頭探腦,再吃我一鞭子!”

慕容欽忱牽著小仲渝立在一邊看熱鬧,小仲渝握著小拳頭喊:“打,打——”

陳操之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慕容欽忱上前低聲道:“我教仲渝禮佛,有個少年人頻來窺視,薩奴兒二話不說就抽了那人一鞭子,是以鬧將起來。”

支法寒過來道:“陳檀越,這兩個少年一個是中書令王文度之子,名王忱,就是捱了一鞭子的那個,另一個是其族侄,丹陽尹王蘊之子王恭,二人年歲相當,同出太原王氏,喜玄談遊玩,流譽一時,與琅琊王珣合稱三英。”

陳操之知道王忱和王恭,這二人都是《世說新語》的常客,王恭最喜評點人物,他對祖父王蒙極其崇拜,王蒙就是那個集市買帽不要錢的美男子,王恭常常向當世名流如謝安、王獻之等等人問他祖父與支道林比誰高誰下?與劉惔比誰更超拔?王恭有一句名言——“名士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就是這個王恭,二十年後來以誅王國寶為名舉兵進攻建康,造成江東混亂,天師道的孫泰、孫恩也趁機聚眾謀叛,當然,現在王恭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俊秀少年——

那個捱了薩奴兒一馬鞭的王忱是王坦之的第四子,王坦之崇尚儒學,他這個兒子卻是以阮籍為偶像,飲酒、服散,放浪形骸,有一次他岳丈家有喪事,這個王忱與十來個服散的朋友喝得滿臉通紅,披髮裸身進入靈堂,繞了三個圈,揚長而去,阮籍有絕妙詩文傳世、有深邃博大的思想,王忱沒有,他只會模仿阮籍憂憤狂傲的行為——

王恭和王忱都識得陳操之,陳操之雖然只比他們年長十來歲,但與他們的父輩王坦之、王蘊都是平輩論交,而且聲名早著,官位顯達,二人便上前見禮,王忱一手捂著脖頸向陳操之訴苦,說他只是見陳小郎君可愛,多看了幾眼,那紅衣婢揮鞭就打,請陳刺史作主,責罰那紅衣婢——

陳操之心道:“欽欽以前是公主之尊,她在佛殿隨喜哪容得外人在邊上窺看,這個王忱說是看我兒子,肯定還是看我欽欽,這種放蕩的所謂名士教訓教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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