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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忠、朱潤、雷騰三人此前一心就想著趕緊逃回朔州、嵐州,無暇顧及太多,但現在聽鄭屠將裡面的利害關係掰碎了說給他們聽,他們都驚懼的怔立在那裡。
他們是不善權謀,但能坐到指揮使這一中層將吏的位置上,基本的勾心鬥角還是清楚的。
而軍中都將、指揮使一級的人物,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多顯赫的出身,但作為進入將官層次的人物,他們的出身卻又非普通兵卒能比的——他們中大多數人的父兄,也都是軍中的老吏、老將。
他們這些年對葛家父子以及葛槐這些葛氏族人的德性,是光明磊落,還是陰險狡詐,對他們是不是貪鄙無能,還是相當清楚的。
他們也很清楚,要是一切都嚴格照朝廷賞罰規制執行,葛懷聰等將即便能逃脫死罪,但棄城棄軍而逃,都指揮使、都虞候等將職官銜怎麼都要擄奪乾淨、流放千里,才能對死去這麼多的兵卒、對這次伐燕大敗有一個交待。
要是一切都嚴格照朝廷賞罰規制行事,他們即便不想著跟徐懷等監軍使院的將吏爭功,但天雄軍空出那麼多都指揮使、都虞侯的位子,他們三人這次能助朱沆能攜帶上萬兵卒成功撤回嵐州,怎麼都應該有一席之地。
而他們同時也很清楚,要是一切都嚴格朝廷賞罰規制執行,這次伐燕就不會失敗,至少不會敗得如此慘;葛懷聰等人也絕不敢如此輕易就棄軍獨逃。
他們對後者是非常清楚的,也恰恰也太清楚了,這些年才跟著同流合汙。
也恰恰太清楚了,對鄭屠說的這些,不由他們不心驚肉跳。
朱潤、雷騰兩人有些慌神,解忠還算鎮靜,沉聲問鄭屠:“朱沆郎君要找我們說什麼事”
“朱沆郎君身為名臣之後,又迎娶郡王之女,歷仕靜江等地,治理地方也有術——他這次在這種情形下,雖說談不上力挽狂瀾,但護庇上萬殘卒返歸嵐州,非但不會受伐燕潰敗拖累,聲名必然會大振朝野,我們甚至都能看到未來相位在朝朱沆郎君招手。所以說,照理來說,朱沆郎君是最不想節外生枝的,”
鄭屠當然不可能將好人都給朱沆當了,出來找解忠他們之前,他就緊急找蘇老常、柳瓊兒商議好說辭,這時候見解忠等人的反應,完全沒有出乎蘇老常、柳瓊兒的猜測,當然是更篤定的說道,
“卻是徐懷以社稷之事苦勸朱沆郎君,朱沆郎君才有所猶豫,想著找三位過去商議,再作決定……”
“徐懷到底是怎麼勸朱沆郎君,朱沆郎君又是在猶豫什麼,老鄭你倒是說啊!你這麼賣關子,我們到朱沆郎君面前,要商議個什麼啊”雷騰揪住鄭屠的胳膊,急切問道。
“徐懷對朱沆郎君說,再任葛家父子弄權,三萬將卒已經屈死且不說了,解指揮使你們三人日後會不會受陷害也不去提,但河東以後如何抵抗契丹,要是河東抵擋不住契
丹,會不會中原都要徹底的糜爛下去徐懷堅決建議遣人去找王番郎君,行使監軍使院的權力,當機立斷緝拿葛懷聰、葛槐、嶽海樓等人,追查逃軍之罪。這些其實都是確鑿無疑的,但少公子朱芝卻又擔心劉世中、蔡元攸會包庇他們,而葛伯奕身為河東經略使、西路軍都統制在河東又根深蒂固,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就負責將潰兵帶回去,拿到我們應得的功賞就行,其他事當由朝廷處置。剛才那會兒工夫,少公子與徐懷在營帳裡就已經爭吵過一番,朱沆郎君不忍看到河東形勢再在葛家父子操控下繼續敗壞,但又擔憂沒有能力改變什麼——說到有沒有能力,主要也是擔心下面的將領都還念著葛家的舊情,分不清是非黑白,最後被葛家父子暗中慫恿利用,或反過來將我們一軍。徐懷說解指揮使你們三人,是能明辯是非的,也是朝廷的忠貞義士,不忍葛家父子已多年,請朱沆郎君將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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