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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山要不是朱沆的兒女親家,徐懷能噴他臉上去,這會兒只是杵著脖子,不去理會宋庭山。
王舉年輕時是火爆脾氣,卻是矯詔之變後,為全宗族,被迫隱姓埋名,性情要比以往隱忍得多,只是朝宋庭山咧嘴笑道:“是戰是和,此等軍國大計,乃官家與士臣共決之,我們一介武夫,哪有資格說三道四”
話不投機半句多,徐懷冷然而坐。
朱沆、王舉有一茬沒一茬搭宋庭山的話,也是十分的生硬,即便榮樂縣主、宋璲在一旁努力打圓場,氣氛也是尷尬之極。
沒一會兒功夫,宋庭山便陰著臉起身告辭。
宋璲雖說是朱家女婿,但這會兒只能先跟著宋庭山回去。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便要冷臉著對人家,都恨不得將人家趕走,難怪你朱家的門庭越來越冷落了,”
榮樂縣主這會兒又不樂意了,說道,
“我卻覺得宋庭山有些話挺有道理:朝廷幾次與赤扈人秘密互使,負責接洽的人都說赤扈使者頗為禮節,不類蠻虜,這次真要是我們理虧,致他們氣惱不過開戰,賠過財貨,應該能息其怒氣的——要不然,他們圖啥啊打仗是要死人的,剛才徐軍侯那番話,真真是叫我嚇了心魂都要散了,我覺得,要是能議和,哪怕是多賠些財貨,也比死那麼多人要好。”
“你說圖啥,你懂個屁”
朱沆拍著桌案,朝著榮樂縣主低吼叫道,
“大好江山,就是叫宋庭山這些人敗壞的,你知不知道王稟相公疾聲痛呼赤扈人不能與謀,滿朝文武有幾人聽進耳中,還不是一個個又貪又蠢,以為能謀燕雲,卻不是想赤扈人包藏禍心,以致現在引狼入室但這些人怎麼就不能醒悟過來呢,竟然真能以為赤扈人開戰是因為劉世中、蔡元攸未能覆約議和,議和,朝廷準備拿多少財貨,去填補赤扈人那如無底洞一般的欲壑,拿什麼叫赤扈人適可而止、見好就收靠你們去跟赤扈人講道理嗎”
“我也就順著你們談的話說一說。我整日在宅子裡,說是生在富貴家,卻打小連汴梁城都沒怎麼出去,你跟我一個婦道人家吼什麼吼我什麼都不懂,不才是正常嗎”榮樂縣主滿腹委屈的叫道。
“不懂就給我閉嘴!”
天都要崩了,朱沆這時候也無心再去慣著榮樂縣主,也無所謂在外人面前難看,朝著榮樂縣主厲聲喝斥。
榮樂縣主難以置信的盯住朱沆,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他如此厲色教訓,都忘了要懟回去。
朱芝拽了拽他姐朱多金的袖襟,叫她趕緊將他娘扶下去,也先將纓雲郡主帶去後宅暫歇,還不知道景王與王稟進宮會有什麼結果呢。
看著朱多金將榮樂縣主半攙半拖,與纓雲郡主離開問玉堂,徐懷長吐一口氣,似要將胸臆裡的濁恨吐出去些,看向徐心庵、周景他們,說道:
“我將種種部署的重點落在淮源,落在桐柏山,你們之前可能還有些奇怪——我知道你們對汴梁防禦,多多少少是有些期待的。不過,你們現在是不是多多少少能明白過來,汴梁為什麼最終註定不能守了嗎”
徐心庵、周景、朱芝等人默然無語。
徐懷苦嘆道:
“之前遍佈朝野的主戰派,因為聯兵伐燕徹底潰滅,因為蔡鋌的下詔入獄,看似煙消雲散了,但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還密佈朝堂內外——他們沒有消失,也不會承認聯兵伐燕的潰滅,是他們自己徹徹底底的看錯了形勢,他們只會將責任推卸到劉世中、蔡元攸無能與悔約上,他們也隨時會像宋庭山這樣,轉變成議和派,又或者朝中有相當一批人這時候已經有議和的心思,只是他們此時還不敢露頭,只敢叫宋庭山到這裡來試探口風。這樣的人太多,而真正有意與赤扈人決一死戰者又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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