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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官府隨便找條罪名,可就能把你整治的不善。”
楊二喜酒飲的有些高了,聽著這話大笑起來,轉身在廂櫃裡掏出一把保養極好的黃楊木弓,拍打著厚實的胸膛,驕傲說道:“有啥好怕的?誰沒有當過幾年兵?真把我逼急了,難道我不會動手?”
寧缺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遇著什麼真的不平,自然也沒有發生懲治黑心官員,繼而牽連他身後背景靠山,最終在京城裡掀起一場狂風暴雨,演變成一場政治鬥爭的可能。
喝酒用飯七半飽後,寧缺便向楊二喜告辭,楊二喜是個直爽人,酒滿意足不再刻意留客,幫他把水囊灌滿,又給了兩個香瓜,便相互道別。
黑色馬車繼續南下,伴著越來越斜的日頭,行走在安靜的道路上,行走在如畫的田園村鎮間,一路可見野花,多見青色的稻田。
寧缺坐在窗畔,看著大唐南方肥沃的原野,想著先前在農夫家裡聽到見到的畫面,又想著此生大概沒有機會再與那名農夫相見,不由生出一些感慨,然後明白了為什麼書院和大師兄為對唐律如此重視。
“都說西陵是天賜之國,其實我大唐才真是天賜之國,南方田野肥沃,風調雨順,少有災害,再往南去又有群山為先天的戰略屏障……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是書院,有唐律,還有真把唐律當回事情的陛下和官員們,而且那名農夫、甚至那個里正都能生活的如此認真。”
他說道:“大唐肯定有貪官汙吏,有像我一樣道德敗壞的傢伙,但只要絕大多數人都在這樣認真的生活,那麼這片肥沃的原野,便等於一直在被不間斷地澆灌心血,必將一直肥沃下去,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桑桑問道:“你想說些什麼呢?”
寧缺想了想後說道:“我想說的是……我忽然產生了一種替這個國家去拋頭顱灑熱血的衝動,你知道的我向來很恐懼這種莫名其妙’的熱血感,因為這種熱血感很容易讓人死的太快,所以,我很佩服當年建國時的那些前賢。”
西陵深山,知守觀側,也有一大片平緩的草甸,只不過這裡的草甸和唐國南方的那些草甸不同,上面沒有葡萄架,也沒有粉刷成各種鮮豔顏色的民宅只有連高低都完全一致的青草以及那座威嚴的道殿。
道殿後方的煉藥房裡,這些天一直在不停地揮散著淡淡的藥香,那個古樸的藥鼎始終擱在爐火上,隆慶每天依舊要去洞窟裡服侍那些奇怪的老道士,卻把剩餘的時間全部投放在煉藥這件事情上。
隆慶的煉藥之法來自天書沙字卷,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然而煉了數日鼎裡洩出來的藥香越來越濃,卻依然沒有成功。
沙字捲上記載的修行功法和煉藥之法,包羅永珍,無所不有,並侷限於道門——坐地丹也不是道門的聖藥,而是佛宗的心血藥。
隆慶清楚坐地丹珍稀罕見的原因是什麼。不是因為佛宗的大師們真的心若止水對修行沒有任何企圖心,而是因為這味坐地丹所需要的原材料已近枯竭,而且這味所謂的心血藥居然真的需要心血。
他煉的這爐坐地丹,一直未能出鼎,等待的也正是那味心血。
佛宗聖藥需要的心血,自然不可能是豬心狗心也更不可能是狼心,而是心境真正平靜氣息真正精純甘願殉道的苦行僧的心頭之血。
如此心血自然世間難尋,尤其對於講究慈悲戒殺的佛宗而言,哪裡肯用門下弟子的生命來煉藥,而苦行僧修行到甘願殉道的境界卻又必然心若止水,怎麼可能為了丹藥這種身外法門行此血腥手段?
因為這些原因,這種雖然不及通天丸,但亦非常神奇的丹藥竟是從來沒有在佛門裡真正出現過,便是傳說中的懸空寺也沒有反倒是當年魔宗勢盛時,曾經生擒過兩位月輪國的高僧,煉了兩鼎。
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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