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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樹下的人們,看著巨石邊緣那個正對著絕頂風光傻笑的少年,紛紛被勾出無限感觸,沉默微笑不語,只有二師兄依然嚴謹不芶而坐,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書生手裡捧著一卷舊書在看,似乎身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悠揚清遠的洞簫聲響起,男子拿起擱在膝上的長蕭微笑而吹,緊接著錚錚頗有幽古意的三絃琴聲響起,七師姐用手指拈起細若牛毛的繡花針,在山風中輕輕一劃,針尖高速顫抖起來,發出一道類似金屬打擊樂器的清鳴,壯漢舉起沉重的鐵錘,猛地向地面砸去,砸出轟然一聲,正好精妙至極契在樂曲當中需要激昂處的那個節點上。
簫聲琴聲針聲落錘聲,混在一起便成了一首頗具古風的曲子,從青樹之下悠揚散開,籠罩住書院後山頂崖,催動著崖間浮雲緩緩流淌,催得山松微微招搖,似在迎客。
站在巨石上方的寧缺聽著飄進耳中的古曲,回頭望向大青樹下,看著那些形容各異,卻都帶著溫和笑容的男男女女,看著樹下陳皮皮的身影,知道這些人便是書院二層樓的師兄師姐們,他們正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自己的歡迎,不由心生溫暖感覺。
溫暖的感覺在胸腹間迅速化為火辣,他兩眼一黑,就這樣倒了下去。
隆慶皇子沉默站在巨石下方的草坪上,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這首動人的古曲,那張有若桃花天天的臉頰依舊完美,只是他的頭髮不知何時已經散發,帶著汗水微溼凌亂扳在肩頭。
他抬起頭來,看著青樹下方緩聲說道:“也許說來有些可笑,欠缺了些風度,可我真的不服。”
不知何時,二師兄在那首古曲中長身而起,悄無聲息來到草坪之上。他看著隆慶皇子面無表情的臉頰,看著對方眼眸裡的兩抹幽光平靜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服。”
隆慶皇子沉默片刻後說道:“如果做到了滅情絕性,還是無法看破選擇,那誰能看破?”
二師兄看著他,面露微微憐憫說道:“滅情絕性,那說明性情之中本來便有恐懼,對選擇的恐懼,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先前看到了些什麼,經歷了些什麼,但我大概能猜到,寧缺和你不同,他的性情之中本無恐懼,所以他不需要像你這般艱難地抹去本心,強求滅情絕性。”
隆慶皇子盯著他的眼睛,帶著濃郁的不解與不甘問道:“恐懼本就是人性,只要是人,就會恐懼,寧缺他也是人,他的性情之中怎麼會沒有恐懼?”
二師兄沉默了很長時間,似乎覺得這個問題確實有些令人疑惑,搖頭說道:“或者這是小恐懼與大恐懼的區別,你們都能戰勝本能裡的小恐懼,但若涉及到生死之間,晝夜之間的大恐懼,那不是這般容易。”
隆慶望子聽懂了這句話,眉尖倏然蹙起,問道:“你是說寧缺他沒有信仰。”
二師兄回答道:“也許如此。”
隆慶皇子怔了怔,旋即自嘲傷感一笑,喃喃說道:“我因為信仰過於堅定,所以輸給了一個絕對以己為先,沒有任何信仰的人,這叫我如何能夠甘心。”
二師兄沉默片刻後說道:“也許寧缺也有信仰,只是那些東西在他的心裡藏的太深,所以石徑上的幻境無法找到,甚至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信仰是什麼。”
這時候,陳皮皮揹著昏迷中的寧缺,氣喘吁吁地從巨巖上艱難地走了下來,每走一步他臉頰上的肥肉便會輕輕顫抖,像極了湖裡的波紋。他和大青樹下的師兄師姐們都很清楚,寧缺是因為今日精神世界受到的衝擊太大,加上身體消耗劇烈,直至最後成功登頂,放鬆的過於突然,所以才會昏厥過去,所以並不怎麼擔心。
隆慶皇子看著陳皮皮的背影,聽著青樹下方隱隱傳來喊小師弟拿水的聲音,忽然間想起掌教大人和那個女人用偶爾提起的某個天才人物,眼瞳微縮,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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