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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帘馬車順著溼地畔的石徑緩緩迄離,看似平整的石板土坑突不平,鞋底在上方不易滑錯,堅硬的車輪卻會被震彈的極為劇烈。車廂裡的大唐四公主李漁,撐著下頜正在發呆,被巔的有些心煩,於是愈發覺著寧缺很是令人厭憎。
她今日來書院不是為了別的事情,就是為了來看看寧缺。
她想看看,這個曾經陪著自己一道自草原歸來的少年,如今變成什麼模樣。她想知道,當初拒絕自己招攬,結果卻跟著春風亭老朝一夜春雨夜殺戮就入了徐崇山法眼的傢伙,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最直接的原因是:書院裡兩名新生為了賭氣連入十數日舊書樓二層,這件異事已經傳出書院,傳入了她的耳中,當知道其中一名新生是寧缺,聯想起呂清臣老人曾經的評價,她再也無法壓抑心中好奇的情緒,決意前來看上一眼。
看見第一眼,還是那張尋常無奇、只是清稚乾淨的容顏,雀斑還是那麼幾粒,淺淺的酒窩還是在那個地方,只是臉色比先前蒼白太多,看著極不健康。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寧缺那張蒼白的臉,看著臉上倔犟冷諷的神情,她便有些煩,如果不是鍾大俊在那裡冷嘲熱諷,激怒了她,或許她根本不會開口喚他過來。
寧缺向舊書樓裡走去,四周學生投來的目光與先前已經截然不同,滿是震驚與疑惑。眾人在心中默默想著,難道書院名冊上的記載豐誤,此人不是渭城歸來的邊城軍卒,而真如最初傳說的那樣,是清河郡某大姓的子弟?若非如此,四公主殿下怎麼會認識他,甚至還專門把他召喚到車旁說了幾句話?
司徒依蘭微微偏頭好奇地打量著他,大概也是在猜想他與公主之間的關係,金無彩則是將半個身子藏在司徒依蘭身後,有些羞愧不敢正眼看他。公主李漁先前親自替寧缺出言反嘲,誰還敢繼續質疑他?窘迫的鐘大俊此時已經不知躲去了何處,謝承運則是臉色蒼白地站在人群外圍,神情有些落寞。
豬由賢走到寧缺身旁,驚訝地看著他,低聲讚歎道:“難怪簡大家當初不肯收你銀子,沒想到你小子背景居然這麼深。話說以司徒依蘭這些女子的性情,就算你今天搬出親王殿下來也不見得好使,也就四公主能把她們收拾的死死的。”
聽到這話寧缺來了興趣,問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豬由賢哈哈笑道:“道理很簡單,所謂長安娘子軍……,本就是四公主小時候無聊建立的,像可徒她們這些貴女,都是公主殿下一手帶著玩出來的禍害。
寧缺笑了笑,沒有解釋自己和公主李漁之間的關係,拉虎皮做大衣的想法確實沒有,但把這種關係愈發模糊化,從中得些方便卻是他樂意做的事情。
看著寧缺向二樓走去,謝承運終於動了,他緩慢地走進樓來,不顧身旁眾人的攔阻,用手扶著欄杆,身體不停搖晃,艱難地向上步步前爾
寧缺拿著那本薄薄的《氣海雪山初探》,並沒有翻開。等著謝承運從自己身旁走過,一直走到書架最深處,如往日般盤膝坐後下後,他忽然開口說道:“你或許真有你的驕傲,但我也有自己的需要,你是天之驕子,而我只是為了活命的亡命徒,兩者的區別很大,我建議你不要為了和我爭一時之長短而把小命送掉。”謝承運自他身邊走過時,見他手中書冊緊合,以為他是憤怒於自己先前在樓下的沉默,所以想要和自己繼續賭命下去,全然沒有料到他竟說出這樣一段話來這位自幼聰慧過人的南晉才子沉默了很長時間,怔怔看著膝上的書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他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來,長長一揖及地,緩慢走下樓去。
書架深處那距離西窗較近,午後的辰裡可以一直曬到太陽,寧缺拿著薄薄的書冊走了過去,就在那片暖洋洋的夕曬中坐了下來,盤膝坐在謝承運坐了很多天的地板上,閉目良久後輕揉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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