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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上前招呼問安。然而今天的書院氣氛有些異樣,更準確地說,圍繞著寧缺的氣氛有些異樣,同窗們似乎沒有與他寒喧的興致,遠處更是有些學生圍做一群向著他這邊指指點點,面露鄙夷之色。

寧缺有些莫名其妙地走入丙舍,然後驚訝發現書舍裡相對熟些的同窗表現也極為怪異,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壓抑住心頭的疑問,對坐在前排的司徒依蘭點點頭,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司徒依蘭低頭看著昨日數科佈置的溫習文卷,似是沒有看到他的動作,然而當他走過身旁後,她卻是回頭望去,看著寧缺的背影嘆息著搖了搖頭。

“請了兩天假,怎麼感覺大家看我的目光都有些不一

寧缺坐了下來,看著身旁的豬由賢,笑著問道:“難道所有人都知道本人跳崖得了奇遇,所以有些羨慕嫉妒恨?”

這自然是一句頑笑話,然而性情開朗易笑的豬由賢臉上卻是毫無笑意,他盯著寧缺的臉,嚴肅認真說道:“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寧缺攤開雙手,無辜說道:“帝國又開始進攻北燕?今天是禮科來著,教習先芒是個脾氣不大好的燕人,那確實值得大家發發愁。”

“這時候開玩笑會不會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豬由賢看著他嘆息了一聲,說道:“整個書院從教習到學生,都盯著前天的期考,想看你和謝承運到底誰能贏了那場賭局,誰能想到最後的結果是他拿了五科甲上,而你卻沒有參加考試,這就是你為什麼覺得大家很怪”

寧缺微微一怔,經此提醒他才想起來那天清晨謝承運等甲舍學生闖入丙舍後發生的事情,才記起來那場賭局中的期考在前天就結束了。

那時候他在做什麼?那時候他正靠在舊書樓二樓牆壁上,胸口還插著根無形的長矛昏迷不醒,在一碗清水和兩個冰冷饅頭的陪伴下等死。

“原來期考是前天,我真的忘了。不過我記得好像請一位女教投替我請過假。”

寧缺笑著解釋了一句。

那場與謝承運之旬的賭鬥,用期考的成績做標尺,在他看來這本就是件極為幼稚好笑的事情,當時不過是礙不過司徒依蘭和丙舍同窗們的憤怒才應了下來。

現如今期考和那場賭局既然因為別的事情錯過,那錯過便是錯過,錯過打擊那位謝三公子裝逼氣焰確實有些可惜,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因此就哀聲嘆息、捶胸頓足,伏案大哭扮演一名忘記拿準考證的高三牛人。

在書院安靜嚴肅進行期考的那個清晨,他在臨湖小築殺了位修行強者,在朱雀大街上度過一段極玄妙的時光,他在生死之間來回了幾遭,他遇到了十六年生命裡最大的危機以及最大的幸運,和這些事情比起來,這些意氣之爭又算什麼?

“問題就在於你請了假。”豬由賢面無表情看著他,說道:“只要你參加期考,哪怕最後成績糟糕,遠遠不是謝承運的對手,大家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意見,考試這種東西哪有必勝的道理,當日要你應戰也只是個不輸勇氣的意思……”但沒有誰想到,你竟然會害怕到連考試都不敢參加,這事兒就太添堵了。”

寧缺聽著這番話不由微微一怔,片刻後笑著說道:“這是個什麼說法?難道非要我撐著病軀直闖考場,臉色蒼白艱難挪筆應試,答一題吐一口血,最後題目只答了一半,雪白試卷全被染成紅絹,然後我因血流不止而死,才算有勇氣?”

這番話說的有趣,卻又透著股極銳利惱怒的意思。

“你真病了?“豬由賢感覺到他語氣裡藏著的恚怒,怔了怔後說道:“但看你現在這滿臉紅潤的樣子,誰會信你?”

然後他嘆息著說道:“昨天期考成績公佈,臨川王穎拿了一科甲上,其餘五科的甲上全部被謝承運得了,聽說這些月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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