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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的作派。
“你檀長書道,用永宇八法把這些文宇解構為筆畫,可以嘗試於無意間記著筆畫秩序與數量,然後離了舊書樓後,在意識裡用書寫之法重新組合,如此一來宇還是那個宇,卻已經脫了當年抄寫書籍的神符師賦予結構之上的意念。”
寧缺若有所思。
陳皮皮提醒道:”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究竟能不能成功,還需要你進行無數次的嘗試試驗,最後的結果有可能行,也有可能不行。”
“有個方法嘗試一下,總比什麼路數都沒有要好。”寧缺忽然想到昨夜按照陳皮皮教的法子做的嘗試,興奮站起身來,取出火石點亮備好的一根蠟燭,然後把蠟燭放到西窗秦几上又退回原地,說道:“你看看我的修練成果。”
話音落處,只見他右手中食二指併成一劍,瀟灑揮臂逞遙刺向桌上那盞燭火,念力滲出體外控制著天地元氣隨指尖無形而去。
沒有什麼雷霆之聲大作,也沒有天地大動六動,桌上那盞黯淡燭火輕輕搖晃了幾下後迅速重新恢復平靜,彷彿只是被西窗縫裡漏進來的幾絲夏風吹動了下。
陳皮皮皺了皺眉頭,沉默片刻後搖搖頭說道:”弱。”
苦修一夜與院內諸物感應,終於練出了這等本領,結果卻只換來了同伴淡淡一個弱宇,雖說知道對方乃是修行道天才,自己現如今的境界在對方眼中就像桌上燭火一般黯淡不屑看,但寧缺難免還是有些不爽,他掏出一塊雪花銀,重重拍到二人身前的地板上,極其惱火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再做評價。”
片刻後,陳皮皮瞪大了眼睛,盯著地板上那塊緩慢顫抖移動的銀錠,不可思議說道:“這感應不持……我說你究竟是有多貪財?多喜歡銀子?”
寧缺強行壓抑住心頭得意,揉了揉因為念力輸出過猛而發悶的眉心,儘可能語氣平靜毫不在意說道:”我這可不是貪財,銀子兄是知道我憐惜他們。””
換句話說,這些銀子是知道你摳門捨不得把它們花出去?所以才會對你的感知投以歡欣雀躍的回應?你這不止是弱?簡直是弱爆了!”
陳皮皮嘲笑看著他,說道:“你如果想把銀錠培養成自己的本命物也隨你,雖說以前好像沒見過哪位修行者這麼玩過,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你已經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這塊銀錠也只能像白蛆死之前那般掙扎兩下,能有什麼用?”
又是半夜時間虛度,陳皮皮從舊書樓返回後山,踏過被霧氣籠罩的石徑,想著自己在那個傢伙上浪費了寶貴的修行時間,不禁有些哀聲嘆氣。
石徑前方夜霧忽散……個高頎身影突兀出現,雖然此時夜色深沉,視野極暗,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此人烏黑的頭髮被梳的異常整齊,腰間金絲編織的緞帶沒有偏上一分,頭上那頂頗有古意的冠帽像殿簷般紋絲不動。
“這幾日為何你夜夜去舊書樓?那樓裡哪本書你還記不住非得漏夜觀看?不要告訴我,你又是去查什麼古周禮典籍。”
陳皮皮看著自己最敬畏的二師兄,苦著臉長揖一禮,如實稟報道:“師兄,我去舊書樓是因為在前院認識了個朋友,所以去陪他說說話。”
“嗯……”二師兄輕噫一聲,讚賞說道:“君子相交在乎誠,不分境界貧富,雖是前院同窗但也是同窗,你能克服貪睡好吃的毛病去陪,值得獎賞,只是你應該記得書院的規矩,有些不該說的話最好不要瞎說。”
“哪裡能夠!”陳皮皮仰著脖子叫起了抱天屈,“我膽兒多小二師兄你還不知道?我哪裡敢對前院同窗們透什麼風聲,也就是聊些數科題目。”
聽著數科題目四宇,面色嚴肅方正的二師兄驟然想起某日陳皮皮帶回後山的那道題目,想著自己此後數日瞞著諸位師弟師妹晝夜不休在房中冥思苦算的痛苦時光,他的眉眼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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