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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一個姑娘家,孤伶伶地在這片大荒原裡走,還真是危險。她的身份尊貴,在中原無人敢惹,但這裡可是荒原。且不說可能遇見危險的暴風雪,便是遇見荒人也會出大問題,荒人對佛道兩宗可沒有什麼好感。”
寧缺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雪馬,嘆息著滿懷憂慮說道。
車廂裡一片安靜,沒有人回應他的感慨。
他微感詫異,然後發現大師兄和山山都用一和很複雜的目光望著自己。
“怎麼了?”
大師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山山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發現葉紅魚說的對,你確實很無恥。”
寧缺大怒,問道:“我哪裡無恥了?”
山山低著頭輕聲說道:“晨迦她冒險單騎入荒原去尋自己的未婚夫,而不願意與你我朝面,明顯是因為她知道了隆慶皇子被你重傷將死的訊息。你心知肚明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何必還在這裡虛偽地感慨擔心。”
寧缺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來掩飾自只的無恥,千是乾脆閉上了嘴他op
便在這時,車廂外再次響起匆匆蹄聲。
掀開窗簾一看,竟是花痴陸晨迦去而復返。
陸晨迦看著窗畔的寧缺,壓抑住心頭的情緒,聲音微啞問道:“你們見過他嗎?”
寧缺看著馬背上的少女,沉默片刻後說道:“那之後就沒見過了。”
陸晨迦沒有說他是誰,寧缺也沒有說那之後是哪之後,彼此心知肚明一如果真的說的太過明確,或許那股隱藏在彼此間的幽怨恨意便會爆發成真正的戰鬥。
陸晨迦盯著他的臉……沉默了很長時間,忽然抬起袖子拭了下嘴唇,然後手垂到腿畔,遮住袖上的那點血清,聲音淡漠問道:“煩請你告訴我他可能去了何處?”
雪崖之上,寧缺一箭射穿隆慶皇子胸腹,其後一連串變故發生,如今葉紅魚職然已經與神殿護教騎兵會合……這個訊息自然也在荒原上傳播開去。神殿震怒難言……但最關鍵的卻是,沒有人知道隆慶皇子現在究竟是生是死。
最關心隆慶皇子生死的人,當然是他的未婚妻,所以陸晨迦不顧曲妮瑪棒姑姑以及神殿眾人的反對和攔阻,強行騎著雪馬便往荒原深處闖來。
寧缺平靜地回視花痴冷漠的目楚,他的心裡沒有什麼負疚之意,正所謂理直所以氣壯……根本不在意對方目光裡的無究恨意與殺機,說道:“當日我離他太遠,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這些事情你應該問葉紅魚。”
聽到他的回答,才其是聽著他聲音裡的平靜,陸晨迦微垂眼簾,然後沉默一提馬韁繼續向荒原深處行去……馬一人的身影顯得格外落賓而悲傷。
在比天棄山北麓最北的山坳間,厚雪掩蓋著天地間的一切,半掩著一個簡陋的皮製帳蓬,除了荒人,沒有人能在這麼寒冷的地方生存下去。
帳蓬裡住著對荒人父子,他們屬於荒人最後南遷的一個部落,剛剛完成冬禮,準備回到部落聚居地……但在回家之前,他們首先要解決掉帳蓬裡的一個麻煩。
那個麻煩是名年輕的中原男人。
年輕人的衣衫極為破爛,但明黃色的衣物碎縷看著便知道很名貴,想來身份定然不凡,只不過他現在的模樣太過悽慘,胸腹間那個悽慘的大箭創因為天寒的緣故沒有化膿也沒有生蟲,卻被凍成了勝肉似的事物,看上去異常恐悄。
荒人父子是在山坳裡的厚雪堆裡發現他的,雖然對方明顯是中原人,但這對父子按照荒人行獵時的傳統,依然把他拖回了自己的帳蓬加以救治。
然而那個,年輕人被救醒之後,卻依然像是死人一般,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帳蓬頂的油氈,無論荒人父親問什麼,他都不肯開口說話。
荒人父子也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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