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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堅定而明確的目標,劍鋒所指的那片草原屬於蠻人左帳汗王的土地,與中原那些國家尤其是那個強大而恐怖的帝國沒有任何關係,而南征的荒人戰士雖然做戰勇敢,卻一直謹慎地把戰火壓制在草原北部的區域內。
荒人南征的部隊來到草原北部邊緣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間,與蠻人左帳汗王騎兵之間的戰鬥便進行了一個月,在這道被刻意控制在數百公里長的戰線上,雙方之間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了不下百場,絕大多數都以荒人的勝利而告終。
戰爭的殘酷便在於,即便是勝利者,也必須付出死亡的代價。荒人戰士沉默堅毅,驍勇卻極富紀律,個體戰鬥力更是遠在草原蠻人之上,然而他們人數實在太少,雖然連續擊潰左帳汗王麾下十萬騎兵瘋狂如潮水般的攻擊,死去同伴也越來越多。
土灶鐵鍋清水羊肉,不遠處的草地上密密排著凝在血泊裡的同伴屍首,一名臉上塗著樹汁的荒人巫師,神情平靜行走在屍堆之中,時不時蹲下身體,用手指輕輕觸控死者的眉心,枯乾的嘴唇微微翕動,發出意味難明的音節,似是超度又似是歌頌。
離戰士屍群不遠的地方,一名約模十三四歲的荒人少年吹響了手中的骨笛,笛聲嗚咽淒厲,彷彿在訴說荒人這一千年來顛沛流離,與世間苦厄戰鬥,掙扎生存的痛苦。
笛聲里加入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元老會一位德高望重的真師唱起了所有荒人都會唱的一首歌,歌聲蒼涼遵勁,悲壯中裡透著令人震撼的不屈。
“天亦涼,地亦涼,蒼鷹不敢望北荒。”
“熱海落,熱海漲,熱海之畔獵雪狼。”
“雪狼逐,雪狼亡,握刀尋鹿終日忙。”
“何處生,何處死,何處能將白骨葬。”
“氓山雄,氓山壯,眠山才是真故鄉。”
“踏過茫茫雪,踩破萬里霜,終日南望。
“踏過茫茫雪,踩破萬里霜,不再南望。”
“我先去,你再來。”
“我先戰,你再來。”
“我先死,你再來。”
“歸途近,歸途遠,歸途踏上。”
“我已去,你快來。”
“我已戰,你快來。”
“我已死,你快來。”
“我已死,你快來。”
我已死,你快來。滄涼的歌聲不停重複著最後兩句,有幾名少年荒人戰士默默望向那邊,隨著老人的歌聲輕聲相合,草原上生起一股壯而不悲的氣氛。
更多的荒人戰士依舊保持著沉默,他們沉默吃著羊肉,沉默喝著檀味難除的油湯,趁著戰鬥的間隙,抓緊一切時間補充休力,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場戰鬥什麼時候開始。
荒人的先祖曾經被中原人稱作天生的戰士,如今的他們又經歷了千年險惡環境的磨礪,血管與骨頭裡都寫著戰鬥二字,同伴的死亡不會令他們有絲毫動容,即便是流傳千年的歌聲也只能引發他們內心深處的輕聲合鳴,卻不能干擾他們對戰鬥的準備。
便在這時,戰鬥的號角再次響起。
草原大地微微顫抖,不知道有多少左帳汗王的精銳騎兵殺了過來。
荒人戰士們毫不慌亂,放下手中的羊肉和湯勺,抬起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臉,這才拾起身旁沉重而破損嚴重的兵器,緩慢向南方走去,甚至還沒有忘記把土灶裡的火滅掉。
緩步,快步,小跑,最後開始衝刺。
荒人戰士們進入戰場的方式,和草原騎兵們的方式驚人的相似,只不過他們的身下沒有戰馬,只有自己的一雙腿,然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穿著皮袍,拿著刀斧,看上去並不如何高大強壯的荒人戰士們,一旦奔跑起來,速度竟是那樣的快,聲勢竟是那樣的驚人。
隨著嗡嗡鼓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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