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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功,關鍵在於這條道路正確與否。魔宗中人逆天而行,強納天地於身軀之內,妄圖以人身代替昊天掌規律之事。而他們為了讓血肉身軀強大到足以容綱天地元氣,試過無數種邪惡的手段,甚至有的魔宗流派以食人為生,似這等邪魔外道,其身其軀已然非人,其思其想更是非人,修魔修的便是非人道!”
陳皮皮的神情全然沒有平日裡的隨意自然,盯著他的眼睛寒聲說道:“寧缺我必須警告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去接觸魔道,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暴體而亡,我會直接滅了你。”
魔宗流派食人為生還是以這種方法刺激精神?如果吃人就是入魔的話,那這世間豈不是充斥著修魔之人?寧缺想著那年北方大旱時看到的無數畫面,想著自己在眠山腳下艱難前行時的很多不願回憶的片段,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魔宗被正道打散之後潛入荒原,現在留在中原的流派已經極少,我相信也沒有哪個流派還敢食人為生,也許有的流派所選擇的煉軀方法比較正常?”
他沉默片刻後說道:“如果那些魔宗流派的修練方法既不傷害無辜,那為什麼不能嘗試?書院講求開放寬容,為什麼你還如此在乎魔道之分?”
陳皮皮搖頭,神情凝重說道:“就算那些魔道中人修練時不傷害無辜,但他們同樣會傷害自身,以生命為賭注的修練方法,不是承接昊天賜予的禮物,而更像是想要搶奪昊天的光芒。就算魔道中人的修行方法沒有問題,這種理念本身就是錯的,只會把人變成非人。”
寧缺若有所思問道:“怎麼區別正確與錯誤?怎麼區分人與非人?”
陳皮皮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人活在世間,必須要懂得敬畏。”
寧缺正式踏入修行道路,登山成功洋洋得意不足半日,便忽然發現遠處豎著更高的幾座山峰,那些山峰沉默站在雲中,極高極崛,以他的資質似乎永遠無法攀爬上去,難免心情有些黯然。
心情黯然失落之餘,甚至有些他不敢言諸口的絕望一雪山氣海通了十竅,勉強能夠修行,怎能與那些年紀輕輕便晉入知命境界,行走天下的各宗傳人相提並論?如果以往不能修行倒也罷了,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然而如今他和那些真正的強者們身處同一個世界,這才更加真實更加清晰地認知到這種差距有多大。
怎樣能夠最用短的時間拉近這種差距?怎樣才能只通了十竅的雪山氣海不再成為修行的阻礙?為了進入書院後山理直氣壯找陳皮皮開後門的他,很自然地開始琢磨捷徑或是偏門。
他從沒有遇到過魔道中人,北山口那個玩斷指的大劍師不算。他也沒有看過任何一本魔道修行手冊,只是在旅途上聽呂清臣老人介紹過一些,而也就是這些簡短的介紹,讓他隱約間發現了成功的可能性,只可惜呂清臣老人和陳皮皮嚴肅甚至是冷厲的態度讓他清醒的認識到,如果不想變成被五嶽劍派追殺的令狐沖,這條路還是不要嘗試為好。
如果真能成為令狐沖倒也不錯,問題在於令狐沖有任盈盈這個魔教聖姑當老婆,有任我行這個魔教教主做岳父,以裙帶關係修邪門神功那就一個不亦樂乎,可自己有什麼?只有一個黑不溜秋的小侍女,最好的朋友還是正道之中的正道。
在昊天神輝和書院正道之前,寧缺終於意識到,已然勢微的魔宗在這個世界上真沒有什麼搞頭,正邪之別像巴黎鐵塔那樣翻過來倒過去沒有任何意義,魔域桃源這種戲劇橋段,最終只是悲劇,而他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不讓自己的生命變成悲劇。
魔宗現在就像走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寧缺相信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曾經對魔宗功法感興起,自己必將迎來極悽慘的結局。但陳皮皮不至於出賣出自己,做為最好的朋友,那個死胖子總不可能像西陵神殿裁決司的執法隊一樣,聽見一個魔字便下意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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