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生如題,各種痴(上),將夜,貓膩,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次融為一體。
書桌旁放著筆墨和硃砂之類的材料,他命桑桑去買的這些東西普通而且廉價,但按照顏瑟大師的說法,這些都是寫符必備的材料。
寧缺不再看書上那六根墨線,注水入硯開始緩緩研磨墨塊,待水墨再也不能分開之後,自架上取下一枝中毫,輕輕入硯蘸吸墨汁直至飽滿。
他的動作輕柔從容,事實上卻同時在按照顏瑟大師所教,令識海中的念力緩緩渡出雪山氣海,穿過紙窗,落在小院裡的那。水井之中,細膩體會水之一物的元氣味道。
提筆出硯,手腕卻僵硬在現臺上方,遲遲無法落紙。
寧缺微微皺眉,重新望向捲上那六道墨線,用永字八法在識海中強行拆解,只覺那六道墨線驟然分離,然後迅速飄開,化作為一片烏黑色的雨雲,籠罩在自己的頭頂,然而不知為何,那片已然墨黑的雨雲始終不肯滴下一滴水來。
手腕微微一顫,寧缺準備提筆落紙,卻終究還是停下了動作,他心中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雖然感受到了井水和這道符裡猛含著的意味,但卻依然無法寫出屬於自己的符,無法讓自己的感受,與那口井裡的水意聯絡起來,終究不對。
夜深人靜,燭尖漸起。
書桌上多了兩碗菜和一碗白米飯,燈下放著一缽清水,隨夜風輪蕩。
寧缺站在窗旁,站在書桌邊,看著水捲上那些符文,身體僵硬,捏著毛筆的右手微微顫抖。他保持這個姿式已經很長時間,卻手中捉著的那根筆卻依然無法落到紙上。
桑桑坐在床頭繡著鞋,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書桌旁的他。
幾個時辰之前,她就已經吃過飯了,但沒有喊寧缺吃飯,因為她知道寧缺這時候正處於一個很大的麻煩之中,知道寧缺又習慣性地開始拼命,雖然擔心但已經習慣,所以沉默。
寧缺有一個非常優秀也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品質,每當遇到他感興起想要解開的難題之後,他一定會把全哥心神投入到破題的過程之中在解開那道難題之前,他根本沒有辦法睡覺,再香的飯菜在他口中就像是蠟燭一般難嚼,覺得身周的世界完全不存在。
那個世界裡他能夠被人們視做天才,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他有這種破題的精神,然而這種精神對於身遭的人來說,卻往往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因為他會忘了吃飯,他會睡不著覺,他會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到虛弱至極,甚至有生命危險,直到最後真正破開那道難題,或者覓回理智確認這道難題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才會醒過來。
當年在邊塞寧缺第一次看到太上感應篇之後,便曾經連續半個月不曾睡覺,時時刻刻都在逼迫自己進入冥想狀態,一定要能夠感知到身周的天地元氣。當時年紀還很小的桑桑辛苦地照顧了他整整半個月,直到最後連渭城前任將軍看不過眼,讓親兵用鞭子把寧缺抽醒,這段日子才結束,而事後寧缺和桑桑同時大病了一場。
去年初登舊書樓時同樣如此,那時節寧缺天天熬到昏迷被扔到樓外,臉色蒼白坐著馬車回家,像醉漢一般在床上嘔吐直至吐血,夜夜在床邊守著他不敢睡熟的還是桑桑。
桑桑繡完這一片的花,抬起頭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了一眼在書桌旁發呆有若雕像的寧缺,然後繼續低下頭來繡鞋底,把擔憂的神色藏進眼眸的最深處。
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寧缺每每破題時便會發瘋。
這些年來,寧缺已經習慣了每每自己發瘋破題時,身旁總有人會照顧自己。
夜深,油盡,燈熄。
不知何時在床頭和衣睡去的桑桑醒來,她掭了揮眼睛,看了一眼窗外蒙蒙亮的天色,發現寧缺還站在書桌前,依舊保持著那個提筆欲書的姿式。
桑桑走了過去推開窗戶,回頭望向書桌,發現那張白紙之上依然連一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