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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沒想到修二十三年蟬果然能拋棄世間一切,他竟把這刀也留給了你。”
唐已經調息完畢再也沒有與他多說一個字……”上腿間灼熱紅豔的火苗驟然噴吐,如小山般的身軀以恐怖的速度向對方所在轟了過去。
兩代魔宗強者,對彼此的修行功法戰鬥技法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正因為熟悉所以無法使用任何誘敵之類的手段也無法閃避,只能像最開始那如鍾般的萬拳對轟一般,實實在在地撞到了一起。
這一次的戰鬥不像先前那般聲勢恐怖。
兩道身影一觸即分,然而兇險處卻猶有過之。
只見風沙落時,唐的左肩彷彿塌陷了下去,鮮血橫流。
而夏侯那件盔甲上多出了一道極深刻的刀口,繁複符文之意滯礙,再也不復先濤的明亮,而是變得無比黯淡,似乎在庫房裡放了數百年時間,快要散落。
夏侯緩緩眯起雙眼,右手輕撫腰間那個冰冷的鐵匣子,手指過處鏽跡盡褪。
作為魔宗如今遺落在世間寥寥無幾的強者,唐很清楚這個叛徒是多麼的強大,整個……山門裡除了他那位消失無蹤很多年的老師,誰也不敢說一定能擊敗對方。
失去盔甲,或許當年那個叱吒荒原的明宗強者真的會回來,這一刻在生死之際決意拿出全數精神與力量的夏侯,要比先前更加危險但唐在極北寒域沉默等待了十餘年,終於有機會南下殺死這個叛徒,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於是他握緊刀柄,想要斬出第二刀。
然而他的第二刀便沒有斬下去。
因為有一柄木質道劍破空而至,嗤的一聲落在他與夏侯之間的堅實地面上……無柄的劍尾輕輕顫拖擺動,發出嗡哦輕鳴。
一道極孤獨蕭索的氣息,順著那柄木劍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彷彿那不是一根木劍,而是一株在荒原上生活了很多年的老樹,時刻可能倒下塌坍。
看著那柄木劍,唐微微皺眉,發現那個驕傲孤單的傢伙下雪峰的速度比自己想像的要快了幾分,不禁有些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已經站在修行五境夠峰的那人在短短時日內竟向上再攀行了一段距離。
看著那柄如老樹般蕭索黯然的木劍,他知道因為對那人速度的細微失算,自己今天失去了與夏侯決一生死的機會,稍一沉默後把刀遞給了身後的妹妹。
唐小棠收刀,場間竟是無人能看出她把刀收在了何處。
夏侯神情漠然看了唐小棠一眼,緩緩釋去身上那道時而如鐵誘滄桑時而如鋼水灼烈的氣息,然後沉默向場外退了十幾丈。
退是賈給場間留出一個位置。
世間有資格讓夏侯讓位置的人非常少,不過今天呼蘭海北的山腳下卻來了很多。
淺素色的薄衫在寒風中微飄,葉蘇不知何時站到了那柄木劍旁。
他從地面抽出木刃負回身後,木劍上那股蕭索孤單的氣息似乎也隨之一道回到了他身上,他的身軀變成了一枚蕭索的老樹。
這是寧缺第一次看見知守觀傳人葉蘇。
他這時候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猜到對方肯定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很多年之後,在那場決戰之濤,他對葉蘇提起了當年在天棄山腳下的相遇……多年後的葉蘇對當時的寧缺根本沒有任何印象,而寧缺則是印象深刻。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那麼孤單,好像他的雙腳站立的不是人間的地面,而是另外一個世界,而且他明明是活著的……卻感覺已經死了很多年,這個說法也不準確,應該說當時我眼中的你似乎是活人又似乎是死人,我覺得你很可憐。”
葉蘇並不知道一個被自己當作路人的傢伙,此時正在同情可恰自己……他的眼中只有那名穿著舊襖破鞋、看上去很沒有存在感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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