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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聽著這話,草屋裡的書院後山諸人大感震驚,二師兄面露不悅,大師兄緩聲嘆息,雖說平日裡夫子與諸生師生之間相處和諧,但老師便是老師,在這等嚴肅場面下,誰敢像寧缺此時這般質疑甚至是批判?
夫子沒有動怒,說道:“在松鶴樓上你不是說過你的老師最不講道理?”
寧缺沉默片刻後說道:“請老師允我與家中侍女交待些事情,再去後崖。”
夫子說道:“不用了,你在後崖之上總還是要吃飯,讓你帶著小侍女過來,便是要她服侍你,稍後帶她一起去後崖便是。”
寧缺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夫子要自己帶著桑桑一道來見他,原來早就已經做好要把自己關進後山的準備,他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以桑桑的性情,自己被囚禁在後崖,她肯定不會一個人離開,實際上便等若兩個人一道被囚,那麼如果自己被關在後崖一輩子,桑桑難道也要被關一輩子?
一念及此,那道像刀般凜冽直撲的浩然氣直衝胸臆,他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惱怒地望向椅中的夫子,握緊了拳頭。
然而他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靜靜看著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將那口氣嚥了回去,然後平靜說道:“謹遵師命。”
夫子看著身前這個最小的弟子,也是自己最後的弟子,靜靜看了很長時間,看著他苦苦思索,看著他沮喪認命,看著他憤怒難抑,看著他氣魄漸起,看著他斂聲靜氣,看著他歸於平靜,看著他恢復如常。
“哈!哈!哈!哈!”
夫子忽然仰首大笑起來,然後他自椅中長身而起,一韓身上黑色罩衣,未向眾弟子交待一聲,落賓向草屋外行去,
走出草屋,看著道畔那棵多年前兩個人親手種下的金蘭襯,看著襯上茂密青綠的襯葉,老人有些喜悅又有些遺憾地低聲感慨道:“世間果然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那麼又怎麼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呢?”
(注:將夜的世界是有一種樹叫金蘭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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