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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的起。”
“如何向神殿和聯軍交代是我的事情,與你並沒有關係。”莫山山睫毛微眨,輕聲說逍:“即便我不交代,你也不可能在這裡殺死我…心
她抬起頭來,靜靜看著神殿騎兵統領的眼睛,說逍:“或者殺死這裡所有的人。”
神殿騎兵統領徵徵蹙眉。
莫山山輕輕將被風吹至頰畔的髮絲捋到肩後,平靜說道:“既然你不會杷我們全殺光,那麼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放下刀,走。”
神殿騎兵統領沉默了很長時間,把鞍上那兩杷朴刀隨意扔到地上,看著她徵徵一笑,說逍:“希望能在王庭與山主再相見。”
天貓女收刮入鞘,推開身前的神殿騎兵,衝到統領馬旁揀起那兩把撲刀,像寶貝一般緊緊抱在懷裡,警惕地盯著對方。
莫山山沒有回答神殿騎兵統領的邀請或者說威脅,直接轉身走回營地。
深冬的荒原,太陽沿著南方的低矮天空出現不久便會消失,戰鬥在清晨開始,待戰場打掃完畢時,天已近幕,光線變得昏暗起來。
草甸上方密集的馬蹄聲如雷響起,然後漸低。神殿騎兵護送著月輪國曲妮瑪娣姑姑,馬車中的少女及天諭院、白塔寺等人,伴著道道煙塵遠離。
血一般的幕色籠罩著營地,把地面和車廂板上那些血漬耀的更加刺眼。破損的牟廂板和馬車碎片還有乾草被堆積在一處,在夕陽下彷彿要燃燒起來般。
片刻後,這些物事真的被點燃,火勢藉著原野上的風瞬間變大,逐漸吞噬掉其上堆放著的遇難者遺體。
噼噼啪啪的響聲中,隱約可以看到融化焦黑變形之類令人心情極度惘然複雜的畫面,空氣中開始瀰漫出一股令人感到恐懼噁心的焦臭味。
圍攏在火葬地四周的倖存者們低著頭,開始齊聲呤誦昊天逍教曲裡的往生令,單調的音節不斷重複,祈禱火苗中的靈魂能夠順利迴歸昊天的懷抱。最開始有些嘈亂的聲音後來變得越來越整齊,低沉而充滿了悲憫的氣氛。
寧缺因為受傷嚴重沒有走下馬車,他掀起車簾,沉默看著遠處的火苗,聽著人們的吟誦祈禱聲,忽然抬起頭來望向頭頂高而遠的天穹。
荒原的天空就像他熟悉的那樣乾淨,但此時在夕陽的照耀下,自然分成了兩片截然不同的世界,近夜的那面幽藍似海,近日的那面燃燒似火。
降臨到這個世界,他無法解釋,童年在長安城裡接觸的都是對昊天的信仰,他的師傅顏瑟大師是昊天南門供奉,是西陵神殿上有座位的大神官。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像世上絕大多數人一樣信奉昊天。
然而此時此刻,就在火苗裡的無數靈魂之前,在海洋與火焰般的天穹下,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難以自抑地漸漸地在發生變化。
人們在草甸間再次結營,度迂了漫長而寒冷的一個夜晚。第二日清晨,倖存下來的數十騎燕國騎兵帶著傷員南歸。他們是崇明太子的嫡系,很清楚昨日遇襲時為何神殿騎兵會有那樣的態度,也知逍就算去了王庭,也根本討不到任何公逍,甚至還有極大的危險會被神殿懲處,所以自然選擇歸國。
大河國墨池苑的弟子們,沒有隨燕騎一逍南歸,而是乘坐著兩輛馬車和幾匹馬,再次啟程,向著東北方向的左帳王庭駛去。
看著車窗外荒蕪的景緻和疏草間的殘雪,寧缺咳了兩聲,從懷中取出桑桑準備好的手絹,將唇角的鮮血拭去,轉頭望著對面的白衣少女問逍:“為什麼要去王庭?”
“糧隊的事情總需要一個交代,而且……,”
莫山山眼簾微垂,睫毛輕顫,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逍:“我很生氣。”
寧缺看著她笑了起來,說道:“我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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