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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但職然帶個痴字,一旦真的痴醉起來,便泣然忘卻身外天地,甚至連自己體內的傷勢都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哪裡這般容易清醒過來,她根本沒有聽到寧缺的話,神情黯然難過說道:“這座塊壘大陣竟是被人毀過一次,如今大概百中只餘其一,真是可惜,也不知道當年這座塊壘大陣完好時開啟,會是何等模樣,也不知日後還有沒有人能讓塊壘重現人間。
她非常難過,寧缺卻聽著有些高興,心想若非如此自己二人早就牙,了,隨意安慰說道:“先找路進去再說,日後你多參詳陣法,讓塊壘重現也不是難事。”
莫山山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問題,微疏的細長睫毛輕輕抖動,片刻後薄唇微啟,看著寧缺認真說道:十三順兄你說得對,世間能見到這座塊壘的人極少,我職然看見並且有所明悟,那麼日後便要想辦法讓它重現世間,如果我不努力修行學習,塊壘真的就此消失,那便等若是我的責任。”
寧缺沒有想到隨意一句話,竟讓她主動載起這般沉重的責任,修行世界裡的傳承,總有斷續處,若能重新拾回這座神奇大陣,自然是好事,但他又有些擔心,這等重任會不會讓對她的心境修行造成影響……時無語。
忽然間他想到一個問題。
滿山頑石只餘百分之一威力便如此強大,當年完好無損時又該是怎樣的無敵存在?這座名為塊壘的傳說級陣法,能讓書痴迷醉如此,能在西陵教典上留下自巳的赫赫聲名,居然被人毀了根基?當年究竟是誰有能力毀掉這樣一座大陣?
想著這個問題,他看著身前一塊普通無奇的石頭蹲下,緩慢伸出手指輕輕撫摩石頭上那兩道青苔,隨著指尖移動青苔刻落,露出裡面深刻入骨的痕跡。
那些痕跡是清晰的劃痕,被湖水和青苔遮掩了數十年,不見天日。
寧缺轉頭望向別處,發現這片塊壘大陣裡還有些石頭上也生著類似的道狀青苔,想必那些道狀看苔之下,也是類似的劍痕。石頭上的劍痕分為兩道,簡潔凜冽甚至顯得有些粗疏,很隨意的左一劃右一劃,卻透著無可匹敵的強悍意味,多年之後,青苔附著在劃痕之上寫了一個字。
寧缺垃受著指尖的觸感,威受著刮痕間殘存的淡薄氣息,明白便是這些簡單而強大的劃痕,直接摧毀了塊壘大陣的根基。
劃痕間的氣息很熟悉,很親近,與京些日子指引他來到這片青翠山谷的氣息完全相同,只是要淡上很多,應該只是那道氣息的殘存。
然後他注意到肖些石塊的截面太過光滑,明顯是被切開,尋著三塊拼在一處,發現果然是一整塊石頭被兩劃斬成了三截。
三截斷石依著光滑的劃痕重新回覆為整體,縫隙間噴出幾抹浮塵,那些殘存的氣息也變得濃郁了幾分。
寧缺沉默看著身前石頭上的劍痕,彷彿再次看到雪峰之頂倔強生存的那棵雪松,千年積雪壓不彎它的腰身,它強大驕傲卻不屑霸道,它俯瞰蒼生卻不屑看天。
多年前破陣那人的氣息與塊壘大陣的氣息很相似,都是那般的倔強不甘充滿稜角,然而細細品味卻又有本質上的不同。
千年之前那位開創魔宗的光明大神官,布塊壘大陣時將不甘與憤懣被鎖於石中,只以沉默的姿態橫亙在天地間,用沉默和稜角向上蒼表達自己的態度和力量。
數十年前破陣那人劍痕殘留的氣息,傳遞的資訊則是更為鮮明此,亮,雖時常沉默卻從無自鎖之意,一味盡情釋放,好不瀟灑慷慨,稍有不滿便要直起腰身捅上一劍,不說的時候是不屑說,他一旦說便要讓整個上蒼都知道。
何以澆塊壘?
莫山山說,唯有千頃湖水。
寧缺看著石上劍痕,知道還有別的答案,至少很多年前曾經有過。
數十年前,依然是這片青翠山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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