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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像數十丈高的潮水一般,順著刀身便向自已拍了過來。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就像潮水裡礁石上的青苔,不知何時便會被沖走。
七枚大師最後一根食指也落在了刀鋒上,與拇指呈相反的方向,抬住刀鋒的另外一側,依然是承笛的動作,輕柔而平靜。
此時刀鋒距離他的臉,還有一寸的距離,但再難以寸進,這位懸空寺的高僧七根手指承按朴刀,就像舉著一枝竹笛,準備低首輕吹。
畫面很雅緻,但實際上很兇險。
一道更加兇猛的潮水,緊隨著第一道潮水,向著岸邊的黑色礁石拍了過來,擊打得礁石上的青苔瑟瑟發抖,已經開始剝離。
寧缺只覺胸口一陣撕裂劇痛,氣海竟有動盪的徵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噴出的鮮血化作血霧,隨之而起的還有他的一聲厲喝!
寧缺將體內的浩然氣盡數逼將出去,一道極為豔麗的金色光輝,從朴刀刀身之上噴薄而出,瞬間把血霧焚淨,擊向七枚的臉。
七枚閉眼,一道清淡的佛息,在身前垂落。
寧缺手中朴刀噴出的昊天神輝,在極短的時間內,把那道佛息淨化一空。
七枚向後退了一步,但他的雙手依然輕拈柔承著朴刀,不肯鬆開,於是不再是捧笛欲吹的姿式,而像是頑皮的牧童想要從同伴手中把笛子搶過來。
寧缺當然不會讓這名強大僧人把自已的朴刀搶走,左手尾指悄無聲息地彈出,他施放速度最快的一道火符,便在二人身間燃燒而起。
符師施符往往需要一段時間,除非是不定符,七枚沒有想到,寧缺施出這道火符的速度竟是如此驚人,不得不鬆開手指,向後再退一步。
從長安城到朝陽城。寧缺這輩子寫的最多的符便是火符。用的最多的符也是火符,因為桑桑懼寒。所謂熟能生巧,說到施放火符的速度。不要說是當年的莫山山,即便是顏瑟大師復生,也沒有辦法與他相比。
那張火符變成兇猛的火球。在他與七枚身間猛烈燃燒,就像是一個球狀的閃電,顯得格外恐怖,但真正恐怖的,其實是寧缺施符同時做出的那個動作。
他向下蹲去。
當七枚鬆開手指後退的時候,他手中的朴刀重獲自由,便隨著他的下蹲之勢,沉重一挫,擦著七枚的腰側。在大腿與腹部之間狠狠地砍了下去!
嘶的一聲響,七枚僧衣驟裂,腹股溝間出現一道極深的刀傷。雖然在刀鋒臨體那刻。他還是用那種神奇的方法,卸掉了大部分的刀勢。但寧缺選擇那處落刀,自有深意,腹股溝裡血管極多,稍一破裂,血水便噴湧而出!
七枚大師的下半身瞬間被血水打溼,那些從腹股溝處源源不斷噴出來的血水,開始順著的大腿下淌,加上被火符燒焦的眉毛,看上去極為悽慘。
看著悽慘並不代表失去戰鬥力,普通的修行者如果中了這兩刀,尤其是第二刀,必然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但看先前第一刀,這名中年僧人說不定還有手段,所以寧缺毫不猶豫,雙手握著刀柄,以身相投,便向對方的小腹狠狠紮了下去!
如此狠厲的刀法,尤其是這一刺,他用上了劍聖柳白的大河劍意,哪怕七枚是懸空寺尊者堂首座,也依然無法避開,只看能不能活下來。
對於寧缺來說有些不幸的是,今日佛道兩宗伏殺桑桑和他,中年僧人自然不可能是單身前來,場間還有羅克敵和那十八名西陵神衛,更令他感到有些遺憾的是,羅克敵身形魁梧,卻擁有超出他計算的速度。
就在他手中的朴刀剛剛刺破中年僧人小腹之時,羅克敵的劍到了。
羅克敵的劍很特殊,和普通的劍比起來,要粗很多倍,如果不是金光燦爛,劍鋒若寶石泛光,又有符線閃爍,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鐵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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