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4章 荒原沒有新鮮事,將夜,貓膩,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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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爛柯寺裡那道佛光,心有餘悸,又想著進入棋盤之前的那些破寺動靜,說道:“你猜當天破寺的便是大先生和二先生,那他們後來怎麼樣了,不知道有沒有出事。”
寧缺說道:“不用擔心,能把我這兩位師兄同時搞定的人,世間頂多只有兩個人,但那兩個人怕激怒老師,肯定不敢出手。”
他說的兩個人自然是知守觀觀主以及懸空寺講經首座。
“我反倒比較擔心岐山大師。”
寧缺想著那位德行仁厚的佛宗高僧,想著大師開啟棋盤送自己二人離開時的畫面,皺眉說道:“大師身體本來就不好,用真言助我與七念一戰,接著又強行逆轉棋盤,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
桑桑聞言也很擔心,從腰間取出一顆黑色的棋子,出神看著。
寧缺知道這是瓦山三局棋最後一局時,桑桑在棋盤上落下的那顆黑色棋子,低聲說道:“我有不好的感覺,把這顆棋子留著,作紀念吧。”
桑桑點點頭,手掌握拳,把那顆黑色棋子緊緊握住,然後看著棋盤說道:“這棋盤上已經沒有佛祖的氣息,算是毀了?”
寧缺說道:“畢竟是佛祖的遺物,就算不能再開啟棋盤裡的世界,留著賣錢也是好的,總不好隨便找個地方就埋起來。”
夜色漸深,大黑馬已經入睡。
皮糙肉厚的它,根本不在乎荒原黑夜裡呼嘯而過的寒風。它的睡眠方式和一般馬的睡眠方式也極為不同,沒有把身體的重量完全用四蹄支撐,也不像那些疲弱老馬般躺到地上,而是歪著腦袋靠著車廂,像醉漢般斜斜倚著,鼻孔微翕,嗅著窗縫裡飄出的米粥香氣,睡的極為香甜。
車廂裡瀰漫著米粥的熱霧,加上銅盆裡依然在緩慢釋放熱力的符紙,有些悶熱憋氣,寧缺伸手把車廂頂板上的天窗推開一道縫隙。
銀色的月光從縫隙裡鑽了進來,灑在他和桑桑的身上,落在所有事物的表面,變成了他們兩個人最喜歡的銀子的世界。
桑桑縮在他的懷裡,右手抓著他的衣襟,看著那道縫隙裡的夜空,發現荒原的星夜還是像以前那般明亮,只是她總覺得繁星之中有誰在看著自己,不由微生惘然恐懼,把寧缺的衣裳抓得更緊了些。
寧缺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發現她的額頭有些微涼,但比犯病的時候要好很多。
他抬頭望向夜空裡的繁星,忽然心頭微動,伸手指向縫隙裡的星空緩慢移動指尖,顯得極為凝重。
桑桑看著他指尖移動的痕跡,確認不是二字元,緊張問道:“新符?”
寧缺得意說道:“哪裡是符,只是寫了幾個字很蕭索的一道書帖,至少可以排進我作品的前十位,你說能值多少銀子?”
車廂裡一片銀色,然而那些都是虛妄的,用手指在空中寫出的書帖,再如何道盡世間蕭索,也同樣是虛妄的,無法儲存便不值錢。
桑桑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要回書院,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險,這字不能賣錢,還不如趕緊再悟幾道新符出來。”
“我雖然已經進了知命境,但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和你那個鬼扯蛋師傅同赴神國,沒人指點,頂多算半個神符師,能寫出一道不定符,已經算是符道天才,哪裡那麼容易又能悟出第二道新符來。”
寧林想著桑桑先前的話,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看著她說道:“這一路上無論遇著什麼危險,你都不準再用神術,更不準撐開大黑傘。”
桑桑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頭。
如果她動用西陵神術,極有可能再次發病,或者死去或者引來冥王的眼光,如果她撐開大黑傘,則極有可能引發一些別的變故,同樣可能引來冥王的眼光,或者佛道兩宗大能的注意,無論哪種情況都極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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