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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馬拱了拱白布罩,露在外面的眼睛裡滿是垂涎的神情。
不多時後,一鍋雪狼肉湯煮好,香味被車廂緊緊地封閉在裡面,車廂外,大黑馬正在不停地咀嚼肉塊,搖頭晃腦,非常高興。
寧缺盛了碗湯,又往湯裡夾了幾塊狼肉,遞給桑桑
桑桑喝了口湯,吃了塊狼肉,說道:“以前就說過狼肉太粗,不好吃。”
寧缺說道:“轉了一圈,沒看見別的。”
桑桑說道:“如果讓棠棠的小狼知道你吃狼肉,不得恨死你?”
寧缺笑著說道:“大黑都不怕小狼,我還在乎什麼?再說了,雖然都是雪狼,卻不是什麼親戚,棠棠那隻小雪狼是雪原巨狼,和咱們吃的是兩回事。”
狼肉湯吃了一半,寧缺把剩下的擱到車外凍好,然後回到車廂,準備小歇片刻,看著桑桑正看著那顆黑色棋子發呆,問道:“在想什麼?”
桑桑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我在想,在瓦山禪院裡對你說的那些話。”
寧缺神情微異,說道:“那些遺言?”
桑桑嗯了一聲。
寧缺說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現在已經弄明白,你體內的陰寒氣息不是病,只是冥王留下的標識,自然不會死。”
桑桑低頭看著掌心那顆黑色棋子,說道:“如果陰寒氣息是冥王在我身體裡留下的標識,那麼發病是不是是代表著冥王之女甦醒?”
寧缺想了想後說道:“可能就是這個樣子。”
桑桑收起手指,把黑色棋子緊緊握在掌心,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如果我的病再發作,那該怎麼辦,我會不會死?”
寧缺把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你是冥王的女兒,怎麼會死。”
桑桑靠著他的胸口,聲音微顫說道:“可我擔心……冥王的女兒醒過來的那一刻,我就不在了,桑桑就不在了。”
寧缺聽懂了她的話,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說道:“我不知道,但我想老師他一定還有別的方法能夠治好你的病。”
桑桑仰起臉,看著他問道:“你真的這麼信任書院?”
從在通議大夫府柴房殺人的那一刻開始,十幾年的時間裡,除了桑桑,寧缺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任何人,包括渭城裡的人們在內,都是如此,他看似隨性實則多疑,表面溫和其實冷漠薄情至極,桑桑很瞭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有些無法理解到了現在,他對書院的信任依然沒有任何動搖。
“我說過,如果這是最後一次信任,當然要留給老師,從理智上來說,現在我們不應該相信任何人,包括老師在內,但這些年在書院裡學習生活,讓我發現,做一個太過理智的人很累,很辛苦,而且很沒有意思。”
寧缺看著窗外的風雪,說道:“尤其是現在,整個世界都已經拋棄了我們,如果連老師和師兄都不再信任,那我們會變得更孤單。”
深秋的荒原風雪漸歇,路上能夠看到的休冬牧民越來越多,甚至還看到了一支商隊,越往荒原東南邊緣去,人煙漸盛,而荒原上的每一個人便是懸空寺的一雙眼睛,寧缺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蹤,變得越來越困難,
白天的時候,經常能夠看到狼煙示警,入夜的時候,偶爾能夠看到煙花傳訊,從西荒往大唐最近的路程,是東北入金帳王庭的疆域,然後折南入境,然而懸空寺的苦修僧和右帳王庭的騎兵,已經密佈在東北方向的荒原上。
寧缺甚至相信,在更遠處還有月輪國的軍隊正在等待著自己,而且東北路線太過危險,他比誰都清楚金帳王庭騎兵的強大,最麻煩的是,在金帳王庭與西荒之間,有一片綿延千里的不凍沼澤,如果要強行透過,非常冒險。
這些對寧缺來說,談不上艱難的考驗,因為根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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