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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喊慘,只是邊境空虛,東荒騎兵輕身肆虐,那些各郡徵召而來的義勇軍,確實吃了很多苦頭。”
寧缺說道:“我以為你會回來的早些。”
朝小樹說道:“前些天追隆慶,一直追到陳湯縣還沒有追上,然後發現這問題莫名其妙-就被你解決掉了,我便先回了東疆。如果不是書院守住了長安城,又把西陵神殿聯軍在青峽處堵了七日,固山郡和撤回境內的東北邊軍根本無法重新組織起來,那我現在應該還在那邊。”
寧缺說道:“局勢的變化,總是要慢慢來的。”
朝小樹看著他身上的繃帶,說道:“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問題聽上去很簡單,也許只是關心,但寧缺知道朝小樹此時提到自已的傷勢,肯定不會這般簡單。
“不知道。”他知道朝小樹還想問什麼,繼續說道:“師兄師姐們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這方面你暫時不需要想了。”
朝小樹微微皺眉,問道:“為什麼這麼慢?”
寧缺說道:“不容易受傷,受傷後便不容易好。”
他想著後山依然傷重難起的師兄們,想著還坐在輪椅裡的三師姐,神情漸趨凝重,如果道門強者潛入唐國心腹,那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由東城門入,自然便要經過東城。
馬車路過老筆齋時,寧缺掀起窗簾,看著鋪門依舊完好的舊居,想著這些年在這裡發生的故事,難免有所感慨。
“天啟十三年春天,你和桑桑來到長安城,現在是十八年的深冬,其實只過去了五年,卻好像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之久。”
朝小樹看著老筆齋還有旁邊那些鋪子,想著天啟十三年的那場春雨,想著那天夜裡的殺戮和自已那碗沒有蛋的煎蛋面,微微一笑。
寧缺看著他,忽然說道:“其實現在想起來,我們其實並不怎麼熟。”
朝小樹說道:“不錯,相見的次數都不是太多。”
寧缺說道:“你難道不覺得有些怪?”
“再往前推二十年,那時候先帝還是太子,我與他在紅袖招第一次見面,打了一架,然後喝了頓酒,從此我便成了朝二哥。”
“一杯酒便是一條命,一碗麵也是一條命。”
朝小樹說道:“長安是座很有趣的城市,像這種事情發生過很多次,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依然樂此不疲,所以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寧缺想了想後說道:“確實如此。”
朝小樹沒有回春風亭的家,而是直接進了皇宮。
入宮後,自有太監接應,朝小樹隨之入殿,寧缺卻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揮手讓跟著自已的太監離開,自已去了御書房。
他的一生巔沛流離,發生過很多次關鍵性的轉折,很多地方都有很重要的意義,但大唐皇宮的御書房,無疑是其中很特殊的一個地方。
在這裡他寫過一幅花開彼岸天,於是和先帝相識,在這裡他和李漁長談一夜,才會第二天在殿前一刀砍下李琿圓的頭。
他把柺棍擱到書架前,慢慢挪到在案前,磨墨鋪紙,開始寫字。
他不停地寫,寫了很多張。
先帝當年就喜歡他的字,他卻偏生不肯寫,就算偶爾給幾張,也像割肉般心疼,現在想來,當時還真不如多寫幾張,讓陛下高興高興。
現在他願意寫了,陛下卻看不到了。
御書房裡非常安靜,只能聽到紫毫在紙面上滑過的聲音,忽然間,不知何處傳來幾聲極為威嚴的訓斥聲。
寧缺微微失神。
御書房和前殿離的極近,想必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
先前那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已聽到了陛下痛罵白痴的聲音。
就像在車中他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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