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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名間諜同時發難,以生命為代價暗殺了數名神符師,但在神殿裡依然還有很多眼線。
從初春和談開始,那些隱藏在桃山裡的人們,便開始陸續不斷透過天樞處和暗侍回傳回各種各樣的訊息,長安城知道天諭神座死亡的訊息,甚至要比當時身在清河郡的葉紅魚還要更早一些。
寧缺想著此前情報裡提到的滿山桃花,沉默不語。
“按照天樞處的分析,程立雪應該是最有可能接任天諭神座的人,但是天諭神座的傳承似乎有些特殊的地方,所以他現在的位置反而很尷尬,如果真讓別人接任了天諭神座,那麼他便極有可能出問題。”
祥由賢繼承了他父親的商人素養,雖然不會修行,似乎也沒有什麼突出的能力,但卻能從天樞處和暗侍衛的報告裡,找到那些最值錢的資訊。
他看著手裡的卷宗說道:“光明神殿裡的那盞千年燈確實熄了,但想窺探原因的人都莫名死亡,所以沒有人知道原因,前次情報裡提到的那十幾名神官,確認已經瘋了,除了這些之外便再也沒有新的訊息。”
寧缺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滿意。
褐由賢無奈說道:“神殿的垃圾都已經翻過,只是都已經經過處理,找不到任何標識,也沒辦法透過這些做分析。”
寧缺問道:“馬廄?”
褐由賢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發現。”
寧缺想了想,又問道:“酒的用量?”
如果是一般的情報官員,對這些神殿生活用品的數量變化,可能真的不會加以注意,但祥由賢卻不同,說道:“增加了很多。”
寧缺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問道:“有沒有馬懷孕?”
西陵神殿裡的馬都是護教騎兵的戰馬,的公馬肯定會被閹割,所以他這個問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楷由賢也聽不懂。
“沒有回報。”
襠由賢用手指拈著最後一個大信封,說道:“有件事情比較奇怪,我們在神殿的人曾經有一次在馬廄那裡看到一盆沒吃乾淨的大碴子粥,想著你曾經提過一次,所以他把盆裡剩的粥收集了一部分。”
寧缺接過那個信封,把裡面的剩粥倒出來,酸臭的味道頓時瀰漫整個車廂,襠由賢不由微微皺眉,掩住鼻子。
寧缺此時的神情卻極為凝重,就像是根本沒有聞到難聞的味道,拿著刀尖在臭剩粥裡細細地撥著,終於看到了一根黑色的鬃毛。
“憨貨,辛苦你了。”
他看著那根黑色鬃毛,在心裡默默說道。
黑色馬車來到雁鳴湖,祥由賢下了馬車,藉著夜色消失在街巷裡。寧缺走下車,站在院門前沉默片刻,對王景略說道:“準備一下,可能要出趟遠門。”
王景略摘下草帽,把韁繩收好,說道:“你真的做了決定?要知道這一次可就不再是城外十里,而是千里險地。”
寧缺說道:“終究是要去看的,讓別人去看不如自已去看。”
夜色下的雁鳴湖,反映著宅院裡的十餘處燈火,就像是如今的夜穹,曾經的滿天繁星被那輪明月奪去了太多光彩,很是寂寥。
寧缺划著船兒在湖面上隨意而行,船舷不時擦過幾莖新生的青枝,荷花還沒有開放,但荷葉已經開始團圓。
荷葉漸圓,人卻不能團圓,看著這些當年和桑桑親手種下的荷,他再次想起酒徒留給自已的那句話:世間每一次死亡都是久別重逢。
他始終想不明白昊天如何能在人間找到酒徒和屠夫,為此他始終在查,獲得了很多線索,那些線索都隱隱指向他曾經以為最不可能的那人。
他的視線從船畔的青荷轉向湖對岸的雁鳴山,彷彿看到那個死丫頭正撐著黑傘,站在風雪中唱歌給自已聽。
如果真的是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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