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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因為她是昊天,還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妻子?
西陵神殿上空的夜穹被雪雲覆蓋,看不到月亮的身影,光明神殿內漆黑一片,幽靜無比,所以能聽到雪落有聲。
他的聲音像雪那般潔淨,那般鬆軟脆弱。
“如果說你要了斷與我之間的緣份,所以要我償還曾經虧欠你的這些東西,那你呢?你是不是應該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
桑桑睜開眼睛,細長的柳葉眼透亮無比,看不到任何殘留的睡意,也沒有一絲慵懶的感覺,因為她一直都沒有睡著。
她看著寧缺,面無表情問道:“比如?”
寧缺想了想,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在他看來,那些事情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他身為驕傲的人類,怎麼能像昊天一樣無趣?
他望向自己的雙腿間,無奈說道:“比如這個?有些東西沒有了確實很不方便,尤其是方便的時候非常不方便。”
桑桑重新閉上眼睛,再沒有說一句話。
寧缺說道:“我會繼續看著你,所以請你稍後不要再忽然睜眼了,雖然你現在的長相比當年更普通,但忽然睜眼,還是很像恐怖片。”
桑桑沒有理他。
寧缺也沒有理會她不理自己,站在榻旁靜靜地看著她,看了很長時間,站累後去搬了個玉凳,坐在榻旁繼續看。
一直看到風雪漸微,晨光漸生。
西陵大治三千四百五十年,西陵神國下了好大一場雪,桃山披銀帶霜,份外美麗,依舊聚集在各村鎮裡的信徒們,則是被凍的有些可憐。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向來溫暖的西陵,會迎來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天掌教等人像寧缺一樣,隱約猜測可能與永夜有關,望向光明神殿的目光便顯得愈發敬畏。
沒有人知道光明神殿裡的情形,寧缺解開幽閣押進神殿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也沒有任何資訊從殿內傳出來。
光明神殿里正在發生的故事,如果仔細想來,其實顯得有些荒謬可笑,透著股孩子氣般的可愛,當然天真往往也是最殘酷的事情。
如果這是一場扮家家酒,寧缺扮演的當然是僕人,他每天清晨醒來便開始灑掃庭院,光明神殿實在太大,要打掃一遍他都會累到半死。
然後他要準備早餐接著洗碗洗衣裳,再做中餐,再洗碗拖地,再準備晚餐,接著再洗餐,給桑桑洗腳最後拖著疲憊的身體沉沉睡
他吃的都是剩飯剩菜,便是洗腳也是用的桑桑剩下的洗腳水,對掌教等虔誠的昊天信徒來說,大概很願意把銅盆裡的洗腳水直接喝到肚子裡去,因為那裡面有昊天的味道,但寧缺沒有這種變態的信仰自然無法變態,而且在他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裡,喝老婆洗腳水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除了這些每天都必須做的家務活,他還要服侍桑桑的衣食起居,包括烹茶弈棋,烹茶這須事情好說,弈棋……陳皮皮都從來沒有贏過桑桑,更何況寧缺,所以弈棋反而成為了他最痛苦最羞辱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簡單枯燥地重複著他疲憊地做著各種事情,夜裡腦袋沾著枕頭便睡著,再沒有精神站在榻畔看她看一夜。
桑桑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般漠然。
寧缺對光明神殿的生活本來抱有極大希望,想透過朝夕相處,讓她變得越來越像人類,如今看著她沒有任何情緒的眉眼,希望早成了失望。
某天,他拿著竹掃帚在露臺上掃雪,天氣極為嚴寒,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他現在的臉上也沒有笑容,就像寒冷的群山。
竹掃帚在積雪上簌簌劃過,像是毛筆在微糙的芽紙上寫字,露臺上被掃出無數道潦亂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幅草書。
提筆寫草書的那人,情緒有些躁狂。
偏在這時,風雪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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