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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打死了,無論最後他有沒有接受那個事實,總之他閉上眼睛,離開了這個人間,此時距離他從奴隸變成王庭強者,剛好整整一年時間.
他年紀不大,是個真正的草原少年,他有堅定的信仰,對部族有真正的熱愛,在臨死之前,還要毀滅他的信仰,確實有些殘酷。
寧缺向來是個殘酷的人,他知道這個草原少年殺起唐人來時,是何等樣的兇殘嗜血——但他並不是一個在敵人臨死前還要毀滅對方信仰從而獲得某種**的**人物,他繼承了蓮生的衣缽,但終究不是蓮生。
之所以在最後的時刻,他會和阿打說那些話,是因為他一直堅持某個道理:一個人或者可以生的糊塗,但應該清醒的死去。
他是這樣要求自己的,於是也這樣對待別的人,而且他說那幾段話的時間,也是他調息恢復的時間,既然閒著,那便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阿打閉上眼睛的同時,他已經調息完畢,識海里的狂瀾已然平靜,小腹裡浩然氣凝成的晶瑩小珠光彩奪目,一切妥當。
他舉目望向渭城外,北方那片草原,微微屈膝,腳下的青石板寸寸碎裂,一道難以想象的力量,從他的膝間傳至地面,再返回。
轟的一聲巨響,他離開街道,跳向那片碧藍的天空。
就像跳向碧藍的海。
他跳的很高,破開微涼的空氣,瞬間遠離地面,來到百餘丈高的天空裡,在此處往下望去,渭城變成一座不起眼的土堆,荒野彷彿變成了一張大地毯。
遠方隱隱可以看到金帳王庭的王旗,卻不知道單于是不是在那處,原野上,數百道煙塵正在逐漸變粗,每道煙塵都代表著逃逸的草原人,那些草原人正在奪路狂奔,奪命逃竄,因為他們要活下來。
因為高,自然可以看的極遠,他望向四野,想要看到些什麼,直至看到遙遠的天棄山脈在視野裡變成的那道黑線,卻還是沒有看到想看到的那個人。
他不是夫子,不能真正**地飛行,無論跳的再高,總有落下來的那一刻,但他可以選擇落下的時機以及方位。
下一刻他向荒原地表落下,速度變得越來越快,風吹拂著他身上的唐軍服裝,發出類似於爆破般的啪啪輕響,他的眼睛卻沒有眯一下。
他要盯著自己落下的地方。
大地越來越近,原野間賓士的騎兵與車隊,變得非常清楚,他甚至能夠看到那些騎兵驚慌恐懼的神情,也能看清楚那些馬車上的木箱。
那些馬車,便是他的目標。
金帳王庭的國師,便在那個車隊裡。
至於已經逃到北方數十里外的單于和金帳王庭最後的騎兵,他並不關心。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位神秘而強大的國師殺死。
荒原上空響起震耳欲聾的空氣撕裂聲,一個人影像隕石般從碧空落下,身後隱隱帶著摩擦產生的火苗,只是因為落的太快,所以被盡數拋在身後。
草原戰馬驚恐不安,嘶鳴不停,不理會主人的鞭打,就在原地打轉。那些馬車停在原地,任憑車伕如何呦喝,也無法再進一步。
轟的一聲巨響。
一輛馬車,被撞散成煙塵。
車廂變成無數手指粗細的碎木塊,向著四周濺射而去,那些沒能遠離的戰馬與騎兵,身上頓時出現了很多道傷口,慘呼之聲不絕於耳,場面看著極為血腥。
煙塵漸靜,寧缺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他看著身前的國師,說道:“看來你早就猜到我會來。”
金帳國師,盤膝坐在他身前的地面上,蒼老的容顏上神情寧靜。
寧缺從天空裡跳下來,一腳踩碎了整輛馬車,卻沒能踩死他。
就在他的腳踏破車廂,來到國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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