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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條小溪,眨眼之間,便乾涸無蹤,溪裡的魚與水草,都不知去了哪裡。
溪底也變得異常乾燥,裂成無數細塊,像是一條枯死的蛇的鱗。
那些裂口,迅速向著溪後方的原野間蔓延,瞬間延至極圓,數十里方圓內的地表,都變得乾燥裂開,像是一隻老死的巨龜。
黃裙與鬢畔的髮絲,在風裡一起輕輕拂動,裙未燃燒,髮絲微枯。
餘簾靜靜看著刀後的年輕僧人。
年輕僧人靜靜看著她,眼神裡有敬佩,沒有畏懼。
敬的是她,果然不愧是當代魔宗宗主,實力深不可測的大修行者,居然只憑一雙手,便承接住了血祭大陣挾著的部落集體意志。
沒有畏懼,是因為他很清楚,以餘簾之能也只能接住這一刀,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反擊的能力,他沒有落下風。
餘簾確實沒有反擊,只是眼裡露出嘲諷的神情。
她在嘲諷些什麼?
年輕僧人忽然懂了。
他的刀讓餘簾只能靜立溪畔。
餘簾的手也把他定在了原地。
他不能動。
東面數十里外的他,還能動嗎?
……
……
當西方數十里外,那道刀斬向餘簾的時候,寧缺的感覺最為明顯,因為四周壓迫自己的那些靈魂力量,忽然間變得鬆了些。
懸浮在空中的十餘隻鐵箱,忽然間劇烈地顫抖起來,那些森白的頭蓋骨散發的怨念還有陣裡隱藏著的殺意,被某種力量抽取著,向遠方遁去。
寧缺霍然轉頭,望向那處。
那處在西方。
他知道三師姐在西方。
先前他在雲裡看到的那道細線,便是師姐留下的痕跡,他不知道師姐去那邊做什麼,但現在已經隱隱猜到了真相。
此時他被十餘名草原大祭司圍攻,能做些什麼?
如果換成別的人,大概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但寧缺不是別的人,他與餘簾之間的默契別人很難想象。
他和餘簾這些年極少見面,但默契始終都在。
那份默契起於很多年前,起於舊書樓畔的蟬聲,起於那張張簪花小楷,起於那張腰牌,起於入魔,起於很相近的姓情。
他聽到了西方數十里外的蟬鳴。
他知道師姐已經出手。
他閉目,然後睜眼。
當西方,那名年輕僧人一刀砍向餘簾的時候。
在東方,他一刀砍向那輛馬車上的蒼老國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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